鹿銘邊罵邊對著銀鼠狂追,嚇的銀鼠吱吱亂叫,又對著我衝過來。
我心裡一緊,瞬間有種不祥的預感,起身想躲,但銀鼠就像一道白光似的,速度非常快,轉眼就鑽到我身上,瞪著鼠眼挑釁鹿銘了。
鹿銘面色鐵青,衝過來一把抓住銀鼠,用樹棍對著銀鼠一頓戳。
銀鼠被鹿銘戳的吱吱亂叫。
“好了,跟一隻老鼠斤斤計較什麼。”我無語的看著鹿銘,將銀鼠從他手裡救下來,畢竟鬼鬼還要指望著銀鼠的陰氣甦醒,可不能對銀鼠太差了。
鹿銘被我說的面色一沉,狠狠瞪了銀鼠一眼,沒有再說話。
我怕銀鼠跟鹿銘再掐起來,也不敢再把銀鼠給鹿銘了,只好自己拿著。
好在我現在克服了些心裡障礙,只要不看銀鼠的眼睛,我就能催眠自己其實拿的是兔子。
“你以後就叫兔子好了。”我對銀鼠道。
話音剛落,鹿銘就嗤笑一聲,好像在笑話銀鼠一樣。
銀鼠瞬間炸毛了,小眼再次瞪向鹿銘,好像隨時能跟鹿銘開戰一樣。
我一陣頭大,急忙安撫銀鼠:“不叫兔子,你說你想叫什麼名字吧。”
“吱吱。”銀鼠叫了兩聲。
“好,吱吱就吱吱,以後你就叫吱吱,只是你想跟著我的話,就不許再跟鹿銘打架了,知道沒?”我對銀鼠道。
“吱!”銀鼠冷哼了聲,扭臉不理我了,好像在生我的氣。
我頓時被吱吱逗笑了,這小東西,還挺有靈性。
我跟鹿銘坐在地上聊天,靜靜的等天亮。
期間我問鹿銘為什麼要把蘇封夜的魂魄封進玉里,鹿銘說留著他還有用處,他是蘇家老爺子的親兒子,以後查蘇家的底細時,免不了還要用到他。
我應了一聲,心裡特別好奇,鹿銘出生道學世家,又懂那麼多術法,究竟是什麼人才能陰他,害他慘死,還死無全屍。
直到現在,我都沒有找到鹿銘的屍體,姥姥給他做的紙人替身也被我燒了,這樣一來,鹿銘其實算遊魂野鬼。
居無定所,隨時可能被陰差發現帶走。
想到這,我扭頭問鹿銘:“用不用再給你扎個紙人啊?”
鹿銘被我跳躍的思維問愣了,問我:“扎紙人幹嘛?”
“沒有身體,你不就是遊魂野鬼了?”我道。
我家常年扎紙人,我對紙人的來源還是比較清楚的,那些意外慘死,找不到屍首的,家裡通常會扎個紙人,寫上死者的生辰八字,代替屍首火化,這樣陰差就不會把死者的魂魄當成遊魂野鬼帶走。
“你跟我是夫妻,你就是我的身體。”鹿銘扭頭看著我說。
我頓時老臉一紅,這句話,相當內涵啊。
不過鹿銘說完,沒有再繼續撩騷我的意思,抬頭看了眼東方的亮光,拽著我站起來:“走吧,時間差不多了。”
說完拽著我就往前走。
我一邊跟著他,一邊問他幹嘛去,這天眼瞅著就亮了……
我還得去找蘇唯呢。
後面這句我是在心裡說的,沒敢當著鹿銘的面提,鹿銘就好像跟蘇唯八字不合一樣,只要一提到蘇唯,鹿銘就變得像炮仗一樣,隨時會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