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呢。”鹿銘冷眼看著她。
女鬼渾身顫抖,扭頭怨毒的看著我:“你騙我,她是劉一龍的老婆,劉一龍那麼惡毒的人,怎麼能結婚呢,我要她死!只要她死了,劉一龍就不算結過婚,下輩子不能再投胎做人……哈哈。”
她惡狠狠地瞪著我,聲音一會淒厲,一會癲狂的大笑,好像受了很大刺激一樣,即便我死死捂著耳朵,她的聲音還是穿透我的手指,直往我耳朵裡鑽。
我被她看的全身僵硬,不敢跟她對視,只好把頭扭到一邊,壯著膽解釋道:“你誤會了,我真不是劉一龍的老婆,昨天的婚禮也是他騙我舉行。”
“哈哈,騙婚,好一個騙婚,當年他也騙我說要結婚的……”女鬼笑的很淒厲,說到後面,突然嗚嗚咽咽的哭起來。
房間裡瞬間被一股悲傷地氣氛瀰漫,好像氣壓一下低了不少,就連我也被她感染的一陣傷感,不由有些可憐她,想走過去幫她擦眼淚。
“不要聽她的哭聲!”鹿銘看了我一眼,突然爆呵一聲,我頓時精神一震,立即捂上耳朵,再看女鬼時,竟然看見她臉上掛著詭異的笑,剛才悲傷地氣氛也瞬間消失殆盡。
女鬼三番兩次被鹿銘打斷,怨毒的看著鹿銘,但鹿銘絲毫不介意女鬼恐怖的目光,大喇喇的看回去,目光比她的還凌厲,甚至英俊的臉慢慢向女鬼逼近,也不怕女鬼突然攻擊他。
我看的心頓時提起來了。
不過很快我就發現我的擔心是多餘的,鹿銘和女鬼之間的對視好像有一股無形的壓力一樣,壓的女鬼抬不起頭來,鹿銘距離女鬼越近,女鬼就越往後躲,最後臉直接貼在地上不敢動彈了。
許久之後,女鬼已經五體投地的趴在地上,再也沒有反抗的意思後,鹿銘才起身,回到我身邊。
女鬼感覺到身上壓力消失之後,緩緩爬起來,跌坐在地上,再抬頭,臉已經恢復正常,不再是那副驚悚的死人臉。
現在的她,看上去長的還挺清秀,只是眼底瀰漫著一抹揮散不去的怨氣,除了面色白的異常以外,跟正常人沒有任何區別,而且憑她的長相,一定是這寨子裡的寨花。
她現在情緒平穩了很多,雙眼直勾勾的看著我,不知在想什麼。
我被她看的心裡發毛,下意識的往鹿銘身後躲,她的目光落在我拽著鹿銘胳膊的手上,突然露出一絲苦笑:“劉一龍曾經是我最愛的人,他說他會娶我,會愛我一輩子。”
“於是我信了,跟他上了床,可我很快懷孕了,寨子裡全是關於我跟他的風言風語,他怕寨主懲罰,就找了幾個外鄉人強姦我,還親自帶了一群人來抓姦。”
女鬼自顧自說著,也不管我們有沒有在聽,她臉上的笑意越來越寒:“於是他成了保護寨子的英雄,我成了風騷浪蕩的淫婦,寨子裡的人要活活燒死我,他連句話都沒說。”
她說的很平靜,但我的心卻揪起來了:“然後呢?”
我話音剛落,鹿銘就狠狠瞪了我一眼,好像嫌我多嘴了一樣。
女鬼聽見我跟她互動,頓時精神了,掙扎著用剩下的那條腿站起來,朝我走過來:“然後我去他家解釋,說我懷的是他劉一龍的孩子,你猜他家說什麼?”
女鬼的眼睛有些泛紅,好像魔怔了一樣瞅著我,等著我回答。
我頓時明白剛才鹿銘為什麼瞪我了,連我現在都想瞪我自己,這女鬼簡直就是神經病,我就是好奇問了一句,她還跟我嘮起來了。
“說你在騙他們?”我小心翼翼的躲在鹿銘身後道。
“他們說我怨恨他兒子揪出我的醜事,所以才報復他們,還說我這樣的破爛貨,根本不配踏進他家門,他們不顧我懷著身孕,找了一群人打我,你知道我是怎麼死的嗎?”女鬼越說越激動,猛地往前一步,想抓住我的手,但她還沒碰到我,就被鹿銘一掌推到一邊。
她也不生氣,呵呵冷笑著,眼底怨氣凝聚:“我和孩子,是被他們活活打死的!”
我不由身影一震,活活打死,還是帶著孩子。
我頓時有些同情她,不由問道:“既然你這麼恨他們,為什麼要等到現在才報仇?一年前怎麼沒殺了他們?”
說完我再次感覺到鹿銘瞪我的目光,但我心裡實在好奇,也顧不得那麼多了,反正有鹿銘在我身邊,我也不怕她。
“因為他家找了溼婆鎮壓我,我被鎖在棺裡暗無天日,終於熬到封印鬆動才能出來,這些天我一直跟在劉一龍身邊伺機報仇,但劉一龍身上帶了溼婆的護身符,我不是溼婆的對手。”
我聞言心裡一驚,她一直跟在劉一龍身邊,那不是也一直跟在我身邊了?她什麼時候跟上來的?
我看向鹿銘,暗暗埋怨他,我身邊還有其他鬼跟著他竟然不告訴我。
但他看也不看我,好像這不是多大事一樣。
女鬼說著,瞥了鹿銘一眼:“他這麼厲害,一定能打過溼婆,只要你們肯幫我,我願意告訴你們一個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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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興趣。”鹿銘不等女鬼說完,直接冷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