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得?我眼瞪得溜圓,他好歹活著的時候是有錢人家的大少爺,怎麼死了會幹偷雞摸狗的事情。
“看什麼?你也想偷?”鹿銘見我沒有要吃的意思,突然瞪眼道。
我嚇得縮縮脖子,沒敢吭氣,只是默默把阿膠放在一邊。
我從小家庭條件不好,所有衣食住行全靠姥姥扎紙人維繫,但姥姥一直教我窮要窮的有骨氣,不偷不搶不亂要。
我也一直是這樣做的,所以即便是阿膠,偷來的我也不能吃。
鹿銘見我不吃,頓時來了氣,一把從我手裡奪走阿膠,狠聲道:“你現在膽子越來越大了?別忘了我是厲鬼,不聽我話,我就弄死你!”
他雖然惡狠狠的,但絲毫沒有弄死我的意思,一邊罵一邊拿著阿膠走到廚房,將一整塊阿膠扔進鍋裡,放在灶上:“過來點火!要不是看你為了救我才流那麼多血,我才懶得管你!”
我看鹿銘表情很不爽的樣子,只好從床上滾下來,腳剛一沾地,眼前就一陣眩暈,差點沒摔倒。
鹿銘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我身後,讓我靠著他冰冷的身體,罵道:“你是不是豬腦子?都虛成這樣了,還說你沒事?”
一邊罵著,他的手突然從我腋下穿過,另一隻手抱起我的腿,將我橫抱在他懷裡,走到鍋灶旁:“點火。”
我被他罵的狗血臨頭,也不敢再招惹他,只好開啟燃氣灶。
冰藍色的火苗頓時從灶裡冒出來,我明顯感覺到鹿銘抱著我的手一抖,緊跟著鹿銘快速轉身,抱著我回到床上,將我放下後,我已經看見他額頭上伸出一層細汗。
“你……怕火?”我試探道,怪不得他寧願抱著我去開火,都不自己下手。
鹿銘瞪了我一眼,冷笑道:“我會怕火?我這是抱你累的,你說你一個女生,平常吃那麼多幹嘛,胖的跟豬一樣,我都快抱不動你了。”
我心裡不服,小聲嘟囔道:“就不會好好說話啊,明明是你自己虛,人家蘇唯就不嫌我沉。”
我話音剛落,鹿銘突然目光一沉,整個身體的溫度都降了幾分:“你說什麼?”
“沒、沒說什麼啊。”我嚇了一跳,鹿銘肯定是屬兔子的,我聲音那麼小,他還能聽見。
鹿銘目光更沉,眸子裡燃氣憤怒的火苗,逼近我:“你被那個臭道士抱過?”
“哪個臭道士?”我怕惹毛他,裝傻充愣道。
“他到底有沒有抱過你!”鹿銘根本不理我的話,暴怒道。
他陰冷的手突然掐住我脖子,瘋長的指甲變得漆黑,轉眼就像五把刀子一樣,鋒利的閃閃發光。
我嚇得渾身哆嗦,這次是真害怕了,他以前也掐過我脖子,但從沒有像今天這麼粗暴過。
我支支吾吾的不敢說話,怕說抱過激怒他,又怕說沒抱過被他戳破謊言,一時間我感覺死神就在我身邊,隨時有可能帶走我。
鹿銘掐著我的脖子劇烈喘息著,暴怒難平,他一把撕開我衣服,粗暴的扯下我身上的胸罩,露出胸罩下面的部位,鋒利的指甲遊移到我胸口心臟的位置,輕輕一戳,紮了進去。
“嘶……”我猛抽一口涼氣,一陣尖銳的疼痛襲遍全身,這位置前幾天剛被女鬼抓傷過,在蘇唯的救治下好不容易養好,現在又被鹿銘刺破了。
他指尖抖動,指甲像把刀一樣在我心口亂畫,我疼得快背過氣的時候,他才住手。
隨後他臉上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大手懸在我心口上方,我看到一股白煙緩緩從他手心釋放,一股透骨的寒意包圍我,我的心都快被凍住了。
傷口在那股寒意的籠罩下快速癒合,轉眼血液已經凝固在我身上。
他隨手扯過我的胸罩,擦去我胸上的血跡,滿意的點點頭。
我已經羞得面紅耳赤,他任由我一絲不掛的暴露在空氣中,兩眼直勾勾的盯著我胸口,目光中全是欣賞。
我胸口的寒意慢慢散去,手臂恢復知覺後,我迅速拽過被子,狠狠蓋在我身上,將我捂得嚴嚴實實,委屈的淚水在眼眶裡打轉:“你要殺就殺,為什麼要折磨我?羞辱我?我就是被其他男人抱過怎麼樣!有本事你就殺了我啊!自從被捲進你的事以後,我接連被人算計,誰都想要我的命!我為你受了那麼多傷,要不是蘇唯保護我護著我,我早就死了!”
我說著,心裡這些天積攢的委屈如洪水一樣爆發:“你嫌我被別人抱了欺負我,你說我是你的女人,不許跟其他男人說話,那我危險的時候你又在哪裡?我被女鬼挖心的時候你在哪!我被馬波開車差點撞死的時候你又在哪!你有什麼資格指責我!”
我哭得越來越厲害,也不怕他了,反正他還要利用我,也不敢殺我,我還怕誰。
鹿銘被我一頓哭,愣住了。
隨後他突然把我摟進懷裡,狠狠抱著我,恨不得把我揉進他的魂魄裡。
雖然他沒說話,但我能感到他身上散發出的溫柔,跟剛才暴怒的時候判若兩人,我頓時更委屈了,好像摔疼了的小孩終於看見媽媽一樣,淚水嘩嘩的掉,止都止不住。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
我在他懷裡哭了很久,直到哭累了,才聞見一股糊鍋的味道。
“阿膠!”我尖叫一聲,這才想起鍋裡還燉著阿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