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舒是醒來過。”白鈺凝擦乾眼底的淚水，點了點頭，“但，又睡回去了。”
“非墨，她為什麼一直這樣？我……有點擔心。”回頭看著顧非墨，白鈺凝的雙眸很紅。
她也不是故意要讓顧非墨擔心，只是，自己的女兒是真的暈睡過去了。
一次又一次，她都不是故意要閉上雙眸的，可卻堅持不了多久，就像一個很無助的娃娃那般。
葉舒舒要說的話剛說完，眼皮再也拉不開，手了軟了下去，白鈺凝知道她真的很辛苦。
每個媽媽，看到自己的小孩痛苦，都會希望這樣的痛發生在自己身旁，當然白鈺凝也不例外。
拍了拍白鈺凝的肩，顧非墨輕聲道：“媽，舒舒不會有事的，不管用什麼方法，我一定會她好好地活著。”
“別擔心！她一定會沒事的。”
沒有人知道，顧非墨在安慰白鈺凝的時候，也在安慰自己。
生離死別，對於他來說太強忍了，要是葉舒舒真的出了什麼事情，顧非墨很可能會徹底失控。
白鈺凝抿著唇點點頭，視線再次回到葉舒舒身上。
葉舒舒再次醒來，天已經黑了，睜開雙眸看著面前的男人，她微微張了張嘴。
顧非墨的視線幾乎沒在葉舒舒身上離開，所以她的任何舉動，他都看得很清楚。
“舒舒，醒了。”男人抱著她的手，放在嘴邊親吻了下。
葉舒舒皺了皺眉，縮了縮手，給人有點害怕的感覺。
看著她，顧非墨的臉色並不比她要好。
“舒舒，我是非墨，非墨，你都不記得了？舒舒，我是非墨，你看得到我嗎？”
顧非墨一隻掌抓著她的小手，另一隻掌在她面前晃了晃。
知道葉舒舒醒來，依靠在沙發上休息的白鈺凝立即站起，走了過去。
“舒舒醒了？怎麼了？”她在床上坐下，看著葉舒舒，“舒舒，我是媽媽，媽媽，你還記得嗎？”
葉舒舒轉移視線，看著白鈺凝搖搖頭。
她收回被顧非墨握著的手，身體甚至往後縮了縮，眸心也不自覺皺起。
“舒舒，我是非墨，別怕！我們都不會傷害你，我們是一家人。”
早就站起來的顧非墨，想要靠近，卻停了下來。
他按下床頭的呼叫鍵，醫生和護士再次來到房間給葉舒舒檢查。
顧非墨、白鈺凝和葉浩然都站在一邊等候，看著床上的女孩兩眼空洞，不管醫生問沒有，都沒有一點回應，大家的心裡也不舒服。
“非墨少爺，舒舒小姐腦袋受到震盪，她暫時想不起來也屬正常現象，你們……”
“什麼叫想不起來也屬正常？”顧非墨冷冷地打斷了醫生的話。
他過去在床邊坐下，再次抓上了葉舒舒的小手。
“舒舒，我是非墨，是你老公，你還記得嗎？舒舒。”
顧非墨的聲音有點沙啞，誰都知道，床上的人對他來說有多重要。
白鈺凝流著淚，來到他身旁，低聲說道：“非墨，別嚇著舒舒，她也許只是一時之間想不到。”
“她會努力想起來的，別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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