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想到讓夏初雪碰你，真的，真的我發誓。”
下巴還被他捏著，兩個人的臉貼的這麼近，都快要貼在一起了。
他撥出來的氣息，完完全全落在她的臉上，很燙，但，也很冷。
夏一念嚇得呼吸都亂了，只怕沒舉起雙手給他發誓。
“真的，我沒有想過，我想的是，等我……”
等再過一晚，她身上的痕跡消失，到時候，隨便夏初雪怎麼折騰，她都不怕了。
這就是夏初雪手裡的把柄，就是因為這個，她才沒敢輕舉妄動。
只是，現在不能說，也沒辦法說。
“我……當時她說聽到了我們說話，我……我有點慌，就假裝先答應了。”
夏一念都要開始鄙視自己了，一個謊言得要用更多的謊言來掩蓋。
她是最不喜歡撒謊的，可是，偏偏這世上有太多讓你無奈的事情。
真話，也許會讓自己萬劫不復。
“我當時真的有點慌，我有點……顧凌謙，換了是你，你能怎麼辦？”
這個問題丟給顧凌謙，顧凌謙沒說話，只是看著她。
夏一念也不想總是這樣，可是，他真的把他嚇到了。
剛才說要她，那眼神那語氣甚至他捏著她下巴的力道，都是真的，她感受得清清楚楚。
他終究是顧家的男人，顧家男人從小被灌輸商場上的精明意識，他不會做虧本的生意。
所以，自己也不要將他想得太美好，以前不問不追究，不等於每次都是。
她的手落在他肩頭上，沒敢推，只是輕輕抵著。
“我答應了她，明天晚上給她做事，那不是還有一個晚上的時間嗎？”
“到時候先找你商量，你也許會給我好的辦法，畢竟現在她知道我們的事，這點我一個人也處理不來。”
她是真的想過，還有一天的時間，慢慢想對策。
只是沒考慮過找他商量，畢竟，他們之間也不過是協議關係。
顧凌謙眸色沉凝了下來，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長指依舊捏著她的下巴，只不過，力道好像沒那麼重了。
夏一念暗中鬆了一口氣，慶幸自己猜對了一回，他真的是因為自己要將夏初雪推給他，才氣到這地步。
“其實說真的，我覺得你……挺好了。”
這話真的不假，至少，並不覺得他是個壞人。
“所以？”顧凌謙挑眉，彷彿有那麼一點點的期待，期待她接下來要說的話。
“所以，”夏一念咬了咬唇，這話也是真心的：“我也不想讓夏初雪將你玷汙。”
就像剛開始她在夏家的時候一樣，她也曾跟他說過一樣的話。
他們的婚約可以退，但，不希望他找夏初雪，因為，夏初雪真心不是什麼好人。
顧凌謙沒有說話，好像有些……失望了。
原本以為，她覺得他好，會說些什麼別的。
但，來來去去還是夏初雪的事。
忽然間，覺得有點索然無味了起來。
“沒騙我？”最後一次，眯著眼靠近。
夏一念慌忙要搖頭，下巴被他捏住，搖不了，便趕緊說：“沒有，她真的知道我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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