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芳沁連忙去拽鄭勤的手,用尖銳的指甲摳鄭勤,鄭勤吃痛,沒有想到這老太婆的力氣居然這麼大。
盧芳沁:“你說什麼胡華我們和江黎黎水深火熱的關系,江黎黎恨我們入骨,怎麼可能還會聯手?”
“這黑壓壓的一片敵方戰艦,都是江黎黎那夥人派來的!”
江挽月和盧芳沁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子裡嗡的一下炸開。
“什……什麼?”
盧芳沁倒抽一口涼氣:“我們被江黎黎的人包圍了?”
“不可能,這不可能!”
“只是三年而已,他們怎麼可能既有二十萬陸地兵力又有這麼多水師呢?!”
江挽月幾乎是嘶吼著說出這句話,不甘嫉妒恨意湧上心頭,一口鮮血從她口中噴出。
逃難過來的這些天,她一次次絕望,又一次次看到希望,原本以為到了東海就是苦盡甘來,卻沒想到是一切的終點!
她長長的指甲死死扣著甲板的縫隙。
難道江黎黎早就已經安排人在這等著了?
那她這兩個月受過的那些委屈和痛苦算什麼?
慶寧帝一甩袖子:“那就是你們被人利用了,還不自知!”
“早就想說了,要吹啟程號角的時候被你們母女二人打斷,就感覺不吉利。”
於先益此時像是找到了出氣筒似的,將所有矛頭都對準了江挽月母女。
見江挽月母女被怪罪,鄭勤連忙撇清關系,跟著道:“我就說為什麼我這麼周密的計劃現在變得如此千瘡百孔,原來是你們二人在我背後捅刀子。”
說罷,像是為了表明自己對江挽月母女的態度,鄭勤一把扯過江挽月的頭發,將她拖拽到甲板邊上。
她半個身子都懸在空中,下面就是波濤洶湧的深海。
江挽月萬萬沒想到,一個月前還和她濃情蜜意的鄭公子,現在就變成了這副面孔,難道之前的一切都是真情在利用自己?
憑什麼?為什麼該和辛家一起死在流放路上的江黎黎,現在享受著榮華富貴,擁有這麼多靠山,而自己卻遇人不淑,落到這般田地!
悔恨與憤怒的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從她眼角落下來,掉進大海之中消失不見。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江挽月垂下眼眸,抹了一把嘴角的血漬,一雙淩厲的眼睛通紅無比。
明明是這些人沒實力走投無路,卻用這麼幾句話將所有的過錯都推到了他們母女二人身上,怪罪她們兩個女子。
就在這時,蘇銳抱著背簍來了。
於先益彷彿看到了救命稻草:“來了來了,馬大師來了!”
慶寧帝激動的拽住蘇銳的手腕:“馬大師,你能不能幫我們把火銃取出來,有了火銃,我們好歹也有幾分抗衡之力!”
“陛下稍安勿躁,我盡力一試。”
說罷,蘇銳又掏出一張符紙,兩紙一擦,將燃起來的符紙放進背簍中,嘴裡念念有詞。
等背簍裡的符紙燃燒殆盡之後,嚇人的一幕出現了。
背簍旁邊出現了一具屍體!
那屍體被水泡的發皺,但依稀能夠辨認出來,是太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