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現在啟程在即,也沒功夫處置二人,只能對慶寧帝道:“陛下,挽月一家已經盡力了。”
慶寧帝也著急啟航,立刻將二人扶起來:“兩位快起來吧,斯人已逝,生者如斯。”
啟航的號角吹響,海寧水師的船隊浩浩蕩蕩向東邊駛去。
……
海寧水師出海的第二日下午,軍中將士們忙碌了一整天,體力消耗極大,急需補充能量。
鄭勤和昨日一樣,從懷中掏出便利貼,仔細地寫下了需要取出的幹糧種類和數目,隨後他將便利貼投進了背簍。
以往,背簍空間不出一盞茶的功夫就會將所需的物資吐出來。
然而這一次,鄭勤等了又等,背簍卻毫無動靜。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鄭勤的額頭漸漸滲出了冷汗。
他蹲下身,拍了拍背簍,又試著將手伸進去摸索,什麼都沒有。
東西扔進去只進不出!
明明昨日取四萬人份的口糧還暢通自如!
就在鄭勤焦急萬分之際,於先益大步走了過來。
見鄭勤遲遲沒有將幹糧取出,眉頭緊鎖,於先益語氣嚴厲地質問道:“鄭勤,幹糧呢?為何遲遲不發?莫不是你私吞了?”
鄭勤聞言,臉色大變,連忙擺手否認:“於大人明鑒!我鄭勤豈是那種貪圖小利之人?如今我們同舟共濟,私吞幹糧對我有何益處?背簍不知為何失靈了,我正想辦法解決!”
於先益攥緊拳頭,“那你趕緊想,我手底下的兵都餓著肚子呢。”
鄭勤抹了一把額頭的汗:“於大人,每船不是還有備用糧麼?要不等明天再看看。”
於先益暴怒:“備用糧是留到最後關頭的,怎麼能說動就動?!”
“發生什麼事了?”
慶寧帝見甲板上的兩人起了爭執,連忙過來了。
得知緣由後,他面色凝重:“只能先用備用糧了。要是明日背簍還沒顯靈,咱們只能返程了。”
於先益垂頭喪氣:“也只能如此了。”
鄭勤抱著背簍,一語不發。
他可是把所有的家當都存到背簍裡了啊!
這時,於先益領著一身著白色鬥篷,生著棕色頭發的異域長相男人過來了。
鄭勤看到棕發碧眼的異族男子,驚訝極了,心中戒備無比,“這是誰?你們在哪碰到的?你把背簍的秘密告訴他了?”
只是他仔細回憶了一翻,大巴車上那些小屁孩也沒有外國留學生或者混血兒啊。
他這個四十歲的大叔穿成了二十一歲的青年,那麼,那些學生會有穿成異域人士的可能嗎?
於先益微微皺眉,覺得鄭勤有些失禮:“這位大師精通算卦蔔相,功力了得,既然你這法寶失靈,不如讓這位大師看看背簍。”
他們海寧水師能想出和海盜合作演戲,提升在村裡的口碑和威望,這辦法就是這位大師想出來的。
這位大師自稱是從神秘的西方來到東方雲遊淘金,行蹤不明,只是偶爾出現在東海一帶,很難見上一面。但每一次見面都能夠幫上大忙,比如預知暴風雨,比如佔蔔良辰吉日,比如帶他們下墓發財補貼軍費。
被稱為大師的異域人士自然就是已經打入海寧水師內部的蘇銳。
他偶爾會帶海寧水師下墓發財,從不少古墓裡淘出了金銀珠寶,各種隨葬珍寶,水師總督於先益高興壞了。
殊不知,蘇銳帶他們盜的墓都是太後和皇帝的古早先祖,要追溯到祖上八代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