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探子欲言又止。
鄭勤瞥了他一眼:“發生了什麼你就如實說吧,陛下不會怪罪於你的。”
慶寧帝點了點頭,攥緊了椅子扶手。
“前有您的親信西北猛虎將軍姚丞平被拉出來遊街,親口曝光您,指使他構陷辛家,後有昭王妃楊婉儀的身世已經在民間揭開,太後曾經秘密處死兩位皇女的事情也已經在民間曝光,京中百姓每每提起此事都覺得可怕。”
探子的轉述已經很委婉了,實際上慶寧帝和太後已經成了京城裡人人唾罵的物件,視人命如草芥,不把臣民的死活放在眼裡。
“百姓們現在都相信,這中秋宮宴是您舉辦的鴻門宴,辛家和薛蔚被困於皇宮,無奈之下被逼反!”
“而且辛家流放三年,將大盛周邊都打了個遍,將華夏版圖擴大了兩倍,這件事情震驚了民間。”
“百姓們不僅看到了辛家的真實戰力,而且都覺得他們一直忠心耿耿,流放三年在外實力都強到這種地步了,仍是沒有對大盛下手,打回大盛,而是採取了洗脫冤屈的方式重回大盛,是在為百姓們和平穩定的生活著想,百姓們紛紛觸動,自發擁護華夏新朝。”
慶寧帝不問還好,一問氣得快要暈倒。
鄭勤覺得近來這些關於辛家的訊息實在擴散的太快了,他甚至懷疑這些人是不是在大盛各地都養了水軍。
慶寧帝最後一絲的精氣神都被抽幹:“這下可怎麼辦,朕這邊什麼沒有。”
“非也非也。陛下,您不要把話說死了。”
鄭勤此時搖了搖頭,臉上帶著興奮:“陛下,大盛西邊,北邊東邊都被這些人拿下來,但是還剩下東邊呢,您別忘了您還有水師!”
“他們千算萬算,總是會有錯漏的地方!”
慶寧帝聞言,忽然抬起頭來,對啊,他在東邊還有四萬海寧水師!
五年前倭寇來犯,海寧水師無招架之力,只得求助朝廷,當時是辛澈辛城兩兄弟帶兵出征,和海寧水師一起配合將倭寇殺的片甲不留,東海從此安定了五年,慶寧帝都沒怎麼過問海寧水師的事務。
特別是最近一個月,別說是倭寇,東海那些零零散散的海盜小勢力都銷聲匿跡了,水師總督遞請安摺子,也是說一切安好,風平浪靜,安穩的讓慶寧帝一時都沒想起來,還有這麼重要的一股勢力存在。
海寧水師的水師總督於先益是太後的遠房親戚,當年無力應付倭寇,需要靠辛家擊退敵人已經讓海寧水師覺得面上無光。
東海沿海的百姓們歌頌辛家卻覺得他們海寧水師無用,這讓海寧水師對辛家的態度也是表面尊敬背地裡恨的牙癢癢。
後來海寧水師為了一雪前恥,日日苦練,沒實力,但起碼要拿出個態度來,在民間的名聲,這才有所改善。
於情於理,海寧水師都是站在他這一邊的。
慶寧帝想到這裡又重新振作了起來!
這些人勢力遍佈大盛,但是他一逃到了茫茫大海上,這些人還奈何得了他?
鄭勤此時也是越想越興奮:“東海一帶的海寧水師遠離京城,雖然眼下他們的勢力遍佈大盛,但是在東海的根基尚淺。”
他想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兒,這個世界的海洋和大陸分佈和前世差不多,那麼一直往東邊走,就能夠到達美洲大陸。
就現在這個古代世界的生産力發展水平來看,美洲大陸估計還是原始大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