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寧帝握著筆不動裝死,精通醫理的高手立刻在他xue位上紮了一針,強迫他提起精神:“沒寫完,不能暈過去。”
“什麼時間,派了哪些人,怎樣害昭王府和辛家軍的都要寫清楚,沒寫清楚的話就再來一針。”
慶寧帝被逼無奈不情不願地提起筆,咬牙切齒的寫下自己對朝王府做的一樁樁一件件。
“朕,朕的五萬禁軍呢……”慶寧帝實在費解,這皇宮不是他的地盤嗎,為什麼此刻他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呢。
昭王府,竟然已經將他的整座皇城都控制住了嗎?
這怎麼可能呢。
辛澈轉動著手上的墨玉扳指,抬頭瞥了一眼半死不活的慶寧帝:“既然你好奇,便讓夏肅親自來和你說吧。”
不多時,兵馬司指揮使夏肅便被兩名辛家軍押著來到了宴廳之中。
夏肅神色衰頹:“陛下,京城已經被叛軍包圍了。”
“叛軍的人數,十萬人。”
這個數字落在慶寧帝耳朵裡,如同一聲驚雷,把他給震清醒了。
慶寧帝和太後皆是不敢置信:“十萬,你們哪裡來的這麼多人?”
侯瀟瀟聽到這話輕笑一聲:“悅來鏢局在京城及京城周邊地區的標識,便有五萬了。”
“賀凜和我手底下那些跑腿的小廝,可是經過專業訓練的。”
“東湊湊,西湊湊,十萬灑灑水的事。”
一句話,又讓太後和慶寧帝睜大了眼睛:“你和賀凜不是死對頭嗎?”
侯瀟瀟笑出了聲:“是啊,你們到現在這麼認為,這證明我們演的很像嘛。”
夏肅面色悽苦,繼續朝慶寧帝道:“而且,還有二十萬大軍橫空出世,從西邊的雪原冒出來,直接控制了整個西部和西南。”
“二十萬?!”
慶寧帝已經在崩潰的邊緣:“這比我整個大盛的兵力還要多,你是不是聽錯了?”
辛澈說話慢條斯理:“二十萬兵力,三年時間,攢出來足矣。”
他瞧著江黎黎臉上有幾分睏意吃。
時間也不早了。
慶寧帝的退位詔書和認罪書已經寫好了,整個人像一具已經被抽去靈魂的木偶,徹底麻木了。
給辛家三年時間,他們竟能韜光養晦到如此地步。
他當初就不應該遵循先帝的遺詔,應該幹脆利落的將人給殺了。
慶寧帝將毛筆扔在地上,神情頹廢:“東西已經寫好,你們應該把太後給放了吧?昭王府言而無信傳出去,可會讓天下人恥笑。”
“舅舅。”
辛寧瑜眼珠子轉了轉,忽然想到讓這母子倆狗咬狗的妙計:“外祖母是不是有一件事情沒有告訴你。”
舅舅?
辛寧瑜叫自己舅舅?!
慶寧帝原本以為自己今天已經被各種各樣的反轉給震到麻木了,但是在聽到這一聲舅舅的這一剎那,仍然不受控制的瞳孔放大。
“你叫誰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