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膽戰心驚地瞧著被開啟花的碗碟,不敢想象這玩意兒要是捱到身上會是什麼感覺。
現在只能夠拖延時間,等武林高手進宮催發昭王和辛澈體內的毒了。
“周居善,拿紙筆來吧。”慶寧帝深深嘆了口氣,眼中盡是屈辱。
喊周居善喊的順嘴了,慶寧帝這才意識到周居善已經被自己派去請武林高手來救援了。
而侯瀟瀟等人只是冷眼看著他。
慶寧帝剛準備喚守在在暢春園門口的小太監將紙幣取來,卻聽見宴廳門口響起周居善的聲音。
“陛下,紙筆拿來了!”
周居善手裡端著託盤,託盤裡放著紙墨筆硯。
只是這一次,他身上並沒有穿那身已經快焊在身上的太監總管服制,也並沒有戴三山帽。
周居善的發髻高高紮起,烏黑如墨的長發被金色鑲寶石的玉冠固定,及理碎發隨意垂落,襯著他俊美的面貌更加淩厲。
他一襲玄色錦袍衣料上繡著的雲鶴振翅欲飛,他脊背挺拔如修竹,不再是那個低眉順眼的身著肅靜太監府的奴才,此時更像是萬物皆在他掌控之中的野心家。
而他身後,武林高手緊隨其後,各個神情肅穆目光如刀,彷彿隨時準備出鞘的利刃。
他們的腳步聲整齊劃一,由遠及近,眉宇間的神情兇煞,倒像是來尋仇的,只是這些人跟著周居善,讓慶寧帝竟有些分不清,究竟是來向昭王尋仇的,還是來向自己尋仇的?
周居善嘴角噙著冷笑,步伐不疾不徐,每一步彷彿都踩在慶寧帝心上帶著一種無形的壓迫感。
終於下班了!終於脫掉那身穿了三四年的工服了!
翻身農奴把歌唱,他要把傻逼老闆打成智障!
慶寧帝手指微微顫抖,目光死死盯著眼前熟悉而又陌生至極的身影。
他聲音沙啞,彷彿從喉嚨裡硬擠出來:“周居善,你……”
“我怎麼了?”周居善微微一笑,笑容中帶著譏誚與不屑。
“我已經把武林高手給帶過來了,只不過他們想殺的是誰,相信你也已經看出來了。”
“你該不會真以為你殺掉的那批辛家軍,都是孤家寡人,無親無故的吧?”
慶寧帝心中一凜,一盆冷水從頭澆下:“周居善,朕待你不薄啊!”
“你為何與昭王勾結?”
慶寧帝看著周遭一群人全部反水,心中始終疑惑不解,拼盡全身力氣吶喊:“你們為何一個個都與昭王勾結?”
慶寧帝還在激動,周居善已經忍不住快步上前,一個響亮的巴掌抽下了慶寧帝臉色。
眼前這個場面,他已經在天天面對慶寧帝卑躬屈膝的時候幻想過無數次了。
“為什麼你能動不動就將人殺人砍頭?”
“不過是茶水涼了些,你讓我換水就是了,直接踹我一腳什麼意思?你有把太監當人嗎?”
“他喵的,你自己朝堂問題沒處理好,動不動就對我發火,讓我們跪下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