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暮語一怔,這才幡然醒悟。
這層小樓進門之後就聽得有娟娟水流之聲,而屏風後,更是有一道俏影舒展身姿,雖隔著屏風瞧不見真貌,但俏影修長的雙臂以及有致的身姿,多半也是個絕世女子在水中沐浴,而此人,大機率就是紅樓現任樓主樓紅衣了。
而先前蕭暮語本意是想細看屏風的舉動,實在太過於像是想要窺視樓紅衣洗澡的登徒子模樣。
蕭暮語乾咳一聲,掩飾自己的尷尬,旋即負手至於身後,如同觀賞房中景色一般,悠然轉身,大量起樓中擺設。
“娘子,蕭公子已經帶到。”先前引路的女子對著屏風稍稍欠身,聲音輕柔。
屏風後邊,樓紅衣聲音清爽,“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引路女子似乎並沒有覺得單留一個男子在此沒有什麼不妥,稍稍欠身之後,藉著身旁的一盞油燈點亮手中燈籠內的火燭,蹬蹬的踏著木製地板,轉身下樓。
蕭暮語背對著屏風,屏風後邊依舊傳出陣陣娟娟流水之聲,
片刻後,流水聲停下,隨著刷刷聲穿衣的聲音傳出,再過一會,屏風轉動的聲音響起,同時響起的是樓紅衣淡漠的聲音,“讓公子久等,恕罪。”
雖然是道歉的話,但語氣卻是十分淡然,沒有半點歉意的意思。
蕭暮語這才轉身。
沐浴過後的樓紅衣穿著沒了白日大會上那麼莊重,身上寬鬆紅裙似乎只能說是披在身上的,不過該遮擋的地方,還是擋得嚴實。
沐浴過後,臉上裝痕洗掉,少了大會上莊嚴的一樓之主模樣,更像是一個涉世未深的女子形象。
樓紅衣雖年近三十,但真正走江湖的年頭,不過才四年,而生在江湖勢力裡的女子,遠沒有那麼沉重的負擔,更不像蕭暮語這種帝王之子,自小就得學會勾心鬥角四個字,在沒了粉黛的加持下,樓紅衣的確跟一個小女子沒有太多差別。
蕭暮語怔怔的看著樓紅衣,片刻後笑道:“江湖中傳說你是在十八歲之後,才從草雞一躍變為鳳凰,不知道你十八歲前的長相如何,但就現在而言,的確能稱得上鳳凰二字。”
樓紅衣的確是位美女子,雖不及馬嘉佳的傲視,也沒有解書蘭的單純,沒有宴冷玉的敢愛敢恨,沒有小慕容的傲嬌,但跟她們不同的是,樓紅衣的面貌,不需要有太多的氣質襯托,本身面貌就十分靚麗。
只不過,樓紅衣單純的外表之下,雙目卻是毫不掩藏的有種滄桑之感,若是隻看雙目,只感覺那是一隻一時貪玩離家出走,尋不得窩的孤獨小貓。
對於蕭暮語的讚賞,樓紅衣沒有半點異樣,而是微微側頭,看向先前遮擋她沐浴的屏風,問了個蕭暮語摸不著頭腦的問題,“這幾幅刺繡,公子可看過了?”
“尚未得細看。”蕭暮語如實回答。
剛才想看的,但你家侍女也不給看啊。
樓紅衣側開身子,示意蕭暮語上前去看,“你可以好好看看。”
末了,樓紅衣補充一句,“我親手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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