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稍冷靜下來之後的蕭封吉滿臉驚恐,看向蕭厲,慌忙下跪,聲音驚恐的吼道:“義父,我錯了義父,我錯了!”
蕭厲看著他的樣子,無奈的嘆息出一口氣,沒有直接搭話,而是從懷中掏出那一塊蕭暮語交給他的三軍虎符,扔給洪經,喃喃說道:“支援皇宮的大軍應該快來了,你去安排。”
洪經看著這塊比起玉璽還要值錢,人人眼饞的虎符,輕笑一聲,轉手扔給身後黃三,也沒有吩咐。
黃三輕輕點頭,飛身而出,朝著皇宮之外迅速趕去。
做完這些,蕭厲終於看向蕭封吉,長長嘆出一口氣,“你啊你,謀權篡位是那麼簡單的嗎?!真要是一場兵變就能改朝換代,這天下,早就亂了!被那老東西忽悠兩句就上當了?丟臉!”
“咳。”
說到這裡,他旁邊的洪經咳嗽一聲。
蕭厲話中的老東西,罵的不是他還能是誰?當初就是他去忽悠蕭封吉造反的。
蕭厲颳了他一眼,不再說話,而是沉聲朝著門外吼道:“外邊那二十三位高手,綁了叛軍之後,全力出發,擒抓蕭暮語!”
說完,蕭厲對著身旁的洪經說道:“你,即刻擬寫蕭封吉的聖喻,八百里加急,發往各個州縣,就說他蕭封吉要登基上位,所有郡守派代表前來參與,同時派兵征討蕭暮語,全力擒拿!”
洪經蹙眉,“真這樣釋出下去,得有不少州縣要造反鬧分家,官渡就真的要亂了。”
蕭厲聳聳肩,喃喃說道:“無妨軍權在手,再鬧也沒法翻天,要是有總兵或者戍守邊關的將領鬧,就派譚信厚他們過去安撫。”
洪經愣了愣,問道:“按照計劃,譚信厚他們幾個,明天不就要人頭落地了?”
當初工部尚書的一句玩笑話,卻被蕭暮語當真,兵部那幾位當初參與血諫天子的大臣,和禮部那些信得過的正統派,全都得人頭落地,來陪這個早已經炸死在了馬車上的蕭厲。
聽得洪經的疑惑,蕭厲聳聳肩,“派這些死人過去,他們才會相信,我們是真的在演戲,而不是空口無憑。”
洪經點點頭,瞬間瞭然。
說完這些,蕭厲又看向門外,感嘆的撥出一口氣,喃喃說道:“就怕那些下手沒輕沒重的江湖武夫,萬一真耿直的傷了天子怎麼辦?”
蕭厲之前早就跟參與行動的心腹武夫說好了,這一次雖然是演戲,但務必求真,遇到蕭暮語,不用手下留情。
洪經輕笑一聲,沒有多說,而是顫顫巍巍的起身,杵著柺杖,去臨寫蕭封吉這位明日登基的天子的聖旨了。
完全聽不懂這兩位在說什麼的蕭封吉此刻還是匍匐在地,根本不敢抬頭。
幾日之後,整個官渡掀起了軒然大波。
蕭厲被炸死在馬車之上,他的義子蕭封吉發起兵變,連夜殺入皇宮,佔據官渡五十萬大軍的兵權虎符,掌握天下。
第二天上朝,一連砍殺數十位朝臣,冊封自己心腹穩固朝政。
整個官渡各地,各個州縣態度不一,有的造反稱王,有的俯首臣服,戍邊將領,紛紛抗議,軍營之中,大軍不修整,日日迷茫飲酒。
官渡百姓,人人奮起而罵,叱喝蕭封吉不守禮數。
整個官渡,天下大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