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暮語盯著他,發聲問道:“譚將軍,你是單純的想青史留名受後人歌頌,還是因為不服我這個毛頭小子才鬧出這般事情?”
譚信厚輕哼一聲,“自然是不服!老子上陣殺敵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呢!”
一旁的蕭厲面色一變,沉聲罵道:“怎麼跟陛下說話的!陛下已經答應免了你們的死罪,難不成你還想找死?!”
譚信厚橫著臉,不再說話。
蕭暮語看著譚信厚的模樣,輕笑道:“若我有一日,御駕親征,帶著你們在大璃軍陣中殺個七進七出,到時候你服不服?”
譚信厚看向蕭暮語,眉頭微微抬起,有些詫異。
蕭暮語擺擺手,說道:“你管好新皇派的人,最多五年,今日承諾必定兌現,到時候,你們這些有功之臣,無論是想青史留名,還是想彈劾我,我都可以跟你們議論。”
蕭暮語看著他,不再如之前般一隻慈祥輕笑,嚴肅深沉的說道:“現如今,我們的敵人時東邊的大璃,而不是窩裡鬥!”
譚信厚還是一臉倔強。
洪經無奈的嘆息一聲,出聲道:“陛下,我去說服他吧,今日之後,沒有新皇派,殿下九五至尊,無人撼動!”
此話一出,蕭厲和譚信厚猛的看向洪經。
蕭厲不清楚,譚信厚可是知道的,當初新皇派就是這老東西一手建立的,讓蕭厲登基的事,也是這老傢伙在暗中推波助瀾,可以說,鬧得最歡的就是這老傢伙,現在怎麼突然改口了?
蕭暮語點點頭,對著洪經擺擺手,示意他離開。
等兩人走後,後知後覺的蕭厲猛的明悟,看向洪經離開的方向,滿臉不可思議的問道:“那老東西,是新皇派暗中的頭子?!”
蕭暮語點點頭,輕笑道:“是他,不過已經臣服了。”
蕭厲滿臉愕然,“你怎麼做到的?!”
蕭暮語取出虎符,將蕭厲離開這段時間發生的事說了一番。
蕭厲滿臉震驚,喃喃道:“這老東西,我一直以為他只是一個拿不動刀子的讀書人。”
蕭暮語指了指椅子,讓蕭厲坐下,而後輕笑道:“讀書人的嘴,有時候比起刀子更有用,我記得有人說過,勇者奮力殺十人,智者輕鬆除千人,千萬別小看任何一個讀書人。”
坐在椅子上的蕭厲點點頭,不過卻凝眉道:“洪經是折服了,但那些領兵的將領,一個個都傲得上天,想讓他們直接真心服你,還是不大可能。”
蕭暮語點頭輕笑道:“這些我知曉。”
想要讓那些將領臣服,絕對一朝一夕就能一蹴而就事,沒有長期的消磨,還是很難做到的。
蕭厲點頭,看見蕭暮語心情已經不再沉寂,撥出一口氣,輕笑一聲說道:“我已經派人出去傳命了,過陣子整個官渡的精銳之士都會前來,在皇城門前,開展一場閱兵!”
自從昨晚,蕭暮語回來之後,蕭厲就開始著手準備這件事。
把蕭暮語送到皇宮,回到大將軍府後,直接挑起燈火,寫了一夜的書信,送往各地,讓每個郡城的郡守,都派出自己最為精銳計程車兵,前來閱兵,供應帝皇迴歸!
蕭暮語哭笑不得,“用不著那麼大陣仗吧。”
蕭厲咧嘴一笑,“你可以不注重這點排面,但大炎必須要注重,咱的天子迴歸,必定要弄的轟天動地!”
接下來的幾日,蕭暮語依舊深居皇宮當中,白天上朝處理政事,雖然新皇派的人還是有些不服,但總歸也算是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