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暮語搖搖頭,淡漠道:“再等我兩個月的時間。”
明龍鏡眉頭緊鎖,面色有些掙扎,他是真的想自己吧蕭暮語綁了,直接連夜趕回去了。
片刻後,明龍鏡嘆息一聲,突然沉聲問道:“能告訴我你還要做什麼嗎?”
蕭暮語眯著眼睛,盯著他,片刻後,輕笑一聲,淡淡道:“去一趟官渡,順便等我的人將星月國的情報送來,我好想一個萬全之策。”
之前蕭暮語離開文書城前,給左雙城術客棧那邊發了一封信,除了讓他們派人來接應方和之外,更是讓他們收集星月國的情報,送往官渡。
明龍鏡面色大驚,慌亂問道:“你要去官渡?那地方對你而言,可是險境,比任何地方都危險!”
身為皇家子弟,明龍鏡對審時度勢也有一定的道行,跟蕭暮語走了那麼久,也明白了蕭暮語現如今在大璃的尷尬局面。
雖然官渡是蕭暮語最大的後盾,但他一旦進入,就會變成他最大的險境,官渡的很多人,比誰都想殺了他,至少在其他地方,這些人都不敢殺蕭暮語,省得得罪到掌握五十萬大軍的蕭厲。
但官渡不一樣,很多人都巴不得蕭暮語死,好讓蕭厲順理成章的登上官渡那個專門為蕭暮語設立的皇宮皇位,讓他們當一當開國功臣的瀟灑。
蕭暮語輕笑一聲,“為什麼不去?那可是我蕭家官渡!”
大炎官渡,十三州之地,遍地赤旗,他大炎的赤旗!
明龍鏡還是滿臉陰沉,“你去了,怕是就出不來了!”
蕭暮語輕笑一聲,“去意已決,你若是能等那就等我,等不了就先回去,我會趕上去的。”
明龍鏡眉頭緊鎖,片刻後還是嘆息一聲:“你要是死了我這就白搭了。”
蕭暮語輕笑一聲,“我能那麼容易死?”
翌日清晨,蕭暮語一行人再往東,走了幾日之後,終於瞧見那條將官渡跟大璃分隔而開,沒有橋樑,只有撐夫渡口的大江。
個個渡口之上,都有威嚴的甲士拿著蕭暮語的畫像,嚴格稽核來往商客。
若是有人膽敢蠻力渡江,那幾張用幾十根牛筋凝成弦的床弩可不會手下留情,幾張床弩齊發,即便是天階強者也難以阻擋。
蕭暮語坐在路邊茶館的座位前,頭上戴著斗笠遮擋住了面容,看著渡口稽核嚴格的模樣,眉頭微鄒。
明龍鏡同樣盯著那些甲士,沉聲問道:“你打算怎麼過去?”
蕭暮語眉頭緊鎖,並沒有說話。
飛渡怕是不可能了,找撐夫坐船,基本行不通,蕭暮語又不會易容變相的手段,難以改變面容。
想著,蕭暮語看向大江,沉聲道:“你說,我潛水而過,有可能過去嗎?”
明龍鏡面色大變,大呼道:“絕不可能!”
這條大江十分寬敞,水流端急,若是一頭紮下去,直接會被水沖走,連起身換氣的機會都沒有,即便蕭暮語能閉氣半個時辰以上,也難以招架這大水沖刷,死在哪裡都不懂,想收屍都難。
蕭暮語自然也知曉這點,看著那渡口,輕笑一聲,不再言語。
明龍鏡沉聲問道:“你打算怎麼過去?我們那麼多人,可是一個不小的目標,即便強行飛渡過去,恐怕也要被床弩打落。”
蕭暮語搖搖頭,沉聲道:“我就一個人過去,你們在這裡等我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