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溪兩側都種有花樹,有些花朵掉落在湖中,貪吃的錦鯉一躍而上,咬住花瓣落回水中,大口啃食。
這裡同樣有些許涼亭,裡邊都有人在專研博學。
不過蕭暮語卻被一個涼亭當中的人影吸引去了目光,那涼亭是建立在清湖之畔,一邊種著叫不出名字的粉色花樹,一邊種著絲絛垂柳,湖中偶爾有錦鯉跳躍,激起水花陣陣,選址別有風情,但卻少有人在那專研,因為容易別錦鯉激射而起的水花叨擾,容易分心。
而涼亭中的那道身影,蕭暮語卻是見過,那是一個穿著一身麻衣的年輕人,盤坐在涼亭之中,面前拜訪這一張棋盤,黑白棋子幾乎灌滿整張棋盤,年輕人左手持黑棋,右手持白棋,時而沉思,時而果決,雖是一人下一盤棋,卻如同與天鬥棋。
蕭暮語昨夜給謝飛墨老先生購買禮物之時,見過這年輕人,在鬧市之中獨自一人下棋,剛開始以為這是故弄玄虛,如今再看,沒了鬧市人群的叨擾,感覺那人更有幾分深意,似乎並非像蕭暮語前邊想的那般虛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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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暮語看著那年輕人,跟正在漫步的謝飛墨老先生問道:“那也是您儒家之人?”
這府中的人都穿著儒袍,即便是小廝僕人,也穿著一身青衫袍子,那年輕人卻是麻衣布鞋,有些格格不入。
謝飛墨眯著眼睛朝那年輕人看了許久,輕笑一聲道:“他並非我儒家子弟,無門無派痴迷縱橫之道,科考幾次不中,失了信心也耗光了家產,我瞧他可憐,讓他進府中住下,給他房屋他不要,偏選那受人嫌棄的亭子,終日在那研究棋局,傍晚之後就會抱著棋盤走去鬧事,靠著與人賭棋營生,從未有敗績。”
說著,老先生微微嘆息,“也是生錯年頭,若是亂世,此人必定成為棟樑之才。”
說完,他眯著眼睛看著蕭暮語,眼光之中泛有深邃。
蕭暮語一愣,不解道:“先生這話,是想說那人是個才人?可若是才人,怎會幾次科舉不中?”
蕭暮語有些不解,馬嘉佳現如今想要清掃前朝官員,需要培養大量的近臣,十分重視科舉一道,若那下棋之人真有才學,怎會幾次科舉都被人掃出庭外?
謝飛墨老先生看著下棋年輕人,清淡一笑,“他左手寫出的國策乃是攻殺之道,一往無前不顧駐地,無論如何之題,都是破釜沉舟,科舉考官覺得,此人若是入朝為謀士,太過魯莽,這才棄之不用。”
蕭暮語訕笑道:“一往無前是好,但在軍陣當中,可不能顧頭不顧尾,魯莽行軍哪裡可行?算不得有才。”
謝飛墨笑著搖頭,“那是他左手寫出的答策,我曾見過他右手寫出的策論。”
蕭暮語怔神,“左手右手,有何分別?”
老先生捋著下巴山羊鬍,聲音有幾分低沉,“他右手的軍策,乃是絕對的禦敵之策,我曾借沙盤推演,若是按照他的軍策施行,僅僅五千甲士居住小沛,即便五萬大軍臨城,亦能守住!軍策一道我雖專研不深,但當時我以我的攻殺之路,五萬大軍,無論如何都無法攻下!”
聽完,蕭暮語倒吸一口涼氣,一般攻城,攻的一方需要多出守軍三倍的兵力,若是多出四倍,通常都能輕易攻下,若是五倍的兵力去攻,基本碾壓,但那年輕人卻能以十倍之差,守住小城,足見守城之力十分強悍!
謝飛墨老先生說自己不通軍策之道,那不過是推辭,若是沙盤推演,許多戰場老將,未必能敵!
老先生深吸一口氣,再次低聲道:“後來,我用他左手寫的攻殺之道攻城,同樣是五千戰五千,卻能打個平手!”
“此人左攻右守,結合一起,乃是亂世臥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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