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樓之上,一眾導師望著下方戰鬥激烈的學子,不少導師在心中暗自思量,已經在評判哪些學子能勝出,而心中又中意哪些學子,打算收進自家山峰當中了。
有一人例外。
這人名叫呂正,光著一隻腳搭在劍椅上,不屑的望了眼下方戰鬥的小傢伙,鼻翼發出一聲冷哼,翻開灰色的衣衫,露出一個酒葫蘆,瞥了眼坐在他不遠處,一直端坐著,代替先前那女子,代替主持考核的老者。
瞧見老者聚精會神的望著擂臺上的比式,呂正嘿嘿一笑,掏出酒葫蘆,肆無忌憚的仰頭痛飲。
正聚精會神的老者鼻子動了動,聞見了酒味,眉頭緊鎖,猛的轉頭,雙眼之中如同透出兩柄犀利長劍般,直指著痛快飲酒的呂正。
察覺到目光的呂正放下酒壺,瞥了眼老者,冷哼一聲,吊兒郎當道:“在學宮裡,你管我喝酒就算了,有宮主給你撐腰,現在在學宮外邊,你還管我?是不是覺得我好欺負?你那什麼眼神?不服啊?幹一架啊?”
老者死死盯著呂正,怒不可遏,但生性頑固的他,忽然察覺呂正的話並沒有錯,現如今在學宮外邊,他的確管不了這個早就犯了禁忌被他罰了千八百回的呂正。
冷哼一聲,老者沉吟道:“會到學宮,有你好受的!”
說完,便不再理會呂正,繼續看向下方的比賽。
呂正翻翻白眼,繼續大口飲酒。
周圍大多數導師瞧見二人這幅模樣,見怪不怪。
不過坐在呂正身旁,身材肥胖的男子倒是悄摸摸的靠近呂正,嘿嘿笑道:“酒好喝不?”說著,還忍不住的吞了吞口水。
呂正望了他一眼,二人四目相對,頓時瞭解了這胖子心底的想法,將酒壺湊過去,笑道:“來一口?”
那胖子望了眼莊嚴老者,縮了縮腦袋,沒有接話。
呂正不由的大笑出聲,“別安,你也忒慫了吧。”
名叫別安的胖子依舊縮著腦袋,但望著酒壺,十分眼饞。
呂正擠擠眼睛,“不喝啊?那我收了昂?”
說著,裝腔作勢的將酒葫蘆收回懷中。
別安吞吞口水,肥碩的手臂直接攬過酒葫蘆,嘿嘿笑道:“聞聞,就聞聞。”
呂正忍俊不禁。
別安的確是沒喝,將酒葫蘆放在鼻息之下,深深嗅了一口氣,酒香入鼻,刺激萬分,仰躺在劍椅之上,滿臉陶醉。
呂正瞧見這一幕,更是忍不住笑道:“喝一口,怕什麼,反正這是在學宮外。”
別安晃晃肥碩的腦袋,依依不捨的將酒葫蘆還給呂正,“別了吧,要是喝了,何老頭回去之後,指不定怎麼對付我呢,反正你這是死豬不怕開水燙,我這還活著呢。”
呂正收回酒壺,滿滿灌了一大口,聽了別安的話,雙眼一橫,“你才死豬,你全家都死豬!”
別安嗅著傳來的酒香,再次吞吞口水,生怕自己頂不住誘惑,連忙晃晃腦袋,甩開思緒,對著呂正說道:“好幾次春招了,也不見你收個學生,你瞧瞧你那‘枯峰’真就快名副其實的枯了。”
呂正翻翻白眼,“教學生那得多累啊,再說了,我自己住一座峰,清淨萬分,還不願意有人整天來叨擾我咧。”
別安嘟囔道:“教出來的學生越多越強大,在學宮裡的身份可就越崇高,要是你能教出幾個學子,憑你的實力,早就進學宮高層了,到時候喝酒,誰還管你啊?”
這胖子別安可知道,呂正的實力深不可測,若是全部展開,恐怕也就宮主能跟他抗衡,這也就是他為什麼沒有學生,但卻能穩居一峰之主的原因。
呂正咧嘴,“那也得找中意的啊,咱別的不信,就信一個緣字,要是有緣,傻子我也能給他練到天下第一,沒緣,就算天王老子下凡,那我也能給他逆襲成個廢材。”
胖子努努嘴,十分不屑,突然眼睛一撇,瞧見下方一個擂臺升起的紫色煙霧,對著呂正擠眉弄眼道:“咦?這年頭竟然還有練毒的?唉,對了,你早年間不就是練毒的?我看那小子跟你就有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