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後,血衣侯總部大門前,數百輕騎將整個血衣侯大門死死圍堵,騎兵陣隊之前,三具棺槨整齊擺放。
血衣侯兩個守門人瞧見如此陣仗,嚇得渾身哆嗦,但還是恪盡職守的抽出腰間長刀,直指著這來勢洶洶的大軍,哆嗦著聲音問道:“血衣侯重地,閒雜人等迅速離去。”
一身黑袍,騎著棗紅色駿馬,懷中抱著一個襁褓的蕭暮語輕笑兩聲,鬆開手中韁繩,手掌向前輕輕一推。
一道瀰漫著幽深綠色的掌氣猛的噴出,一掌將三具棺槨的蓋子掀飛而起,露出裡邊的三具屍首。
兩個守門人瞧見棺槨中屍首的模樣,頓時嚇的大驚失色,完全愣神。
那三個在他們眼中如同天王老子的大當家,現如今靜靜躺在棺材中,毫無血色,顯然已經死去許久。
“臥虎山莊蕭暮語,今日接手血衣侯,歸順者,前程似錦,不服的,下去陪你們當家!”
蕭暮語眯著眼睛,望著兩個守門人,大喝出聲。
蕭暮語的聲音極大,不少路過的血衣侯大門的路人瞧見這一幕,駐足遠眺,其中有不少人認出了棺槨當中,血衣侯三位當家的屍體,頓時驚訝萬分。
兩個守門人聽了蕭暮語的話後,其中一個直接收刀歸鞘,單膝下跪垂首道:“我甘願歸降!”
另一人瞧見同伴這幅模樣,滿臉鐵青,怒斥道:“祁雜,大當家帶你不薄!”
名叫祁雜的男子轉過頭來,瞪了那出聲叱喝的同伴一眼,“我不想死!”
那同伴滿臉怒火,舉起手中長刀,大罵道:“今日,我就要為大當家清理門戶!”
說著,手中長刀就要劈砍而下。
霎時間兩支箭矢先後射出,一支擊中那柄長刀,力道十足的箭頭直接將長刀擊飛,另一隻箭矢生生穿過那男子的胸膛。
那男子滿臉怒火,望向箭矢前來的方向,只見蕭暮語手挽一柄雕弓,另一隻手依舊保持放箭的姿勢。
蕭暮語輕笑一聲,望著那人倒地氣絕。
忠義道義?那隻不過是對於勝者而言,現如今血衣侯已經倒臺,再如何蹦躂也不會有半點生機,若是再使那忠義一套,就是傻乎乎的愚忠了。
進入血衣侯,裡邊僅剩不到八人,其中倒也有幾個愚忠反抗的,結果顯而易見,無人生還。
就在蕭暮語開始整理血衣侯所有事宜的時候,突然有幾人不請自來。
其中三個就是盤踞在血衣侯周圍勢力的幾個門派,他們瞧見血衣侯被滅,新上任的大當家又只是一個玄階下品的小子,自然想過來敲詐一筆,怎麼說也要將血衣侯原本的三個坊市挖走兩個。
在這種小門派當中,坊市的多少,就決定了錢財的多寡,誰都想爭。
這三人都各自帶著兩個隨從,坐在血衣侯大廳的客座當中。
蕭暮語望著這兩男一女,來勢洶洶的三人,臨危不亂,秉著來者皆客的原則,令人沏了三杯茶水。
“蕭當家,按理說血衣侯被你給滅了,你入駐進來是應該的,但我們跟血衣侯可是有長期合作的,你這一聲不吭就給他滅門了,讓我們損失很大啊,是不是該賠償點東西呢?”
說話的這人是隔壁一個名叫‘靈坊’勢力的大當家,名叫扶問符,原本也是個痴情女子,相愛之人入城科考,中第之後一去不歸,女子哭了三天三夜,卻是頓悟出一手絕情琴,實力突飛猛進,五年前便已然是玄階中品,入城殺了那負心漢之後,被官府所通緝,三年前西涼起兵後,趁著戰亂,拉攏一干江湖上被情所傷的女子,來到左雙城建立了‘靈坊’其中女子專門以玩弄男性為樂。
扶問符語落,頓時有人應和而起:
“我看蕭當家初來乍到,身上應該沒有閒錢,我倒是不介意虧點本,只要你拿血衣侯原來的那三座坊市出來抵押就行。”
說話的是一個光頭大漢,是‘大刀府’的大當家,名叫阮玉石,祖上出了個有名的刀客,留下一本刀譜,原本阮玉石用刀譜的名聲,開了家專門學刀的武館,後來天下大亂,這左雙城中越來越多的門派湧入,欒玉石迎了大流,改武館為門派,建立了‘大刀府’府中嘍囉大多是他原來的學生。
而另一個練了一手鐵鷹爪,身子瘦如枯骨的老者沒有像兩人這般咄咄逼人,拿起茶杯微微抿了一口,喃喃道:“我‘鐵爪館’跟血衣侯的交易一樣不小,那二位得的分量,我尋景天可一樣不能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