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探尋到皇城明崗暗哨位置的蕭暮語,很輕鬆的便躲過了這些崗哨。
步立城瘦小的身軀,揹著蕭暮語這個大活人,依舊健步如飛,輕功十分了得。
二人猶如過街老鼠,在各個小巷中穿行,步立城十分穩健的沒有發出半點聲音。
後半夜,二人終於見到了城牆的影子。
城牆跟著最近的屋舍,隔著八十步的距離,一旦有人闖門,在城牆上守門計程車兵可以最快的反應過來,
蕭暮語跟步立城趴在一件屋子後邊,露出一隻眼睛,小心盯著城牆上不斷巡邏的禁軍。
步立城撥出一口氣,有些無奈的說道:“要是我自己一個人,可以悄無聲息的竄過去,但是帶著你,恐怕不行了。”
蕭暮語皺著眉頭,盯著城牆的方向,喃喃道:“現如今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只能硬闖了!”
步立城點點頭,取出一根繩子,一頭綁住蕭暮語的腰,一頭別在自己的腰帶上,保留了兩人都能自由活動的長度。
蕭暮語盯著城牆方向,喃喃道:“城牆之上少說有百人,城牆下邊也有五十多人,若是我們闖門,暗堡裡的守衛敲響警鐘,片刻之內,至少有千人過來支援,也就是說,我們只有在片刻的時間裡,從這一百五十人手中逃出去。”
步立城嘴角一咧,“拼了?”
蕭暮語抽出後背那柄妖邪長劍,“拼了!”
說著,二人走出房屋後邊,一同踏在寬敞道路上。
由於此時是深夜,天上的的月亮似乎幫助蕭暮語一般,潛入了雲層之中。
蕭暮語二人都穿著漆黑的夜行衣,足足走了三十步之後,一個眼尖計程車兵才捅了捅身旁同伴的腰,下巴指著蕭暮語二人的方向,喃喃問道:“那是不是有兩個人?”
舉著長矛的同伴眯著眼睛,望了好半晌。
這時候,蕭暮語跟步立城又精進了十五步,距離城牆,僅僅剩下三十五步。
這時候,那眼尖的禁軍終於肯定,那有兩個人,頓時面色驚恐。
“有人!”
這一聲,原本有些昏昏欲睡的守城甲士忽然一機靈,打起精神。
在城門之下,駐著長劍瞌睡的百夫長身子猛的一顫,嚇得抽出長劍,“哪裡有人?哪裡?”
等徹底回過神來之後,這百夫長終於瞧見了踏著夜色緩緩前進的蕭暮語二人。
這個百夫長沉聲呵斥道:“什麼人?趕緊停下!”
又精進了十步的蕭暮語冷哼一聲,“要麼,你們自己開啟城門讓我出去,要麼,我殺了你們再自己開門!”
在戰場上拼殺了十餘敵軍,順利當上禁軍百夫長的兵甲自然不會被蕭暮語的話給嚇到,冷哼一聲,“大言不慚!”
說完,手中長劍狠狠一揮,“放箭!”
語落,城牆上蓄勢待發的一干弓手弩手直接發動,數百道箭矢飛竄而來。
同時,暗堡之中的警鐘也猛的響起。
面對數百道箭矢,蕭暮語不敢大意,手中長劍注入靈氣,劍鐔上那隻猩紅的眼睛猛的睜開。
蕭暮語揮動長劍,將迎面而來的箭矢一劍劈開。
第一輪箭矢過去,步立城直接化作殘影,朝著守城的那五十個兵甲衝刺而出。
由於身上繫著跟步立城牽連的繩索,蕭暮語一下子被他帶飛,猶如一根浮萍,在步立城如風般的速度帶動下,對著那五十個兵甲衝刺殺出。
那五十個兵甲不愧是禁軍,二十步的距離,步立城僅僅一眨眼的功夫便到了他們跟前,但他們也迅速的擺好對敵陣型。
一手持圓形盾牌,一手持刀的步兵舉著盾牌站在最前方。
拿著長矛的槍兵站在步兵身後,手中長槍搭在身前步兵的肩膀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