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木匠瞧見了,渾身一顫,差點下跪。
蕭暮語苦笑兩聲,有時候權力比起低聲懇求好用得多。
再次詢問起任永昌的訂單,鐵木匠可謂是知無不言,生怕再次惹怒了這位都護大人。
這任永昌訂製的東西,卻也不是什麼名貴物品,四張高坐椅子,以及一副供小兒玩樂的面具。
蕭暮語眉頭緊湊,又沒了思緒。
不過鐵木匠卻是補充道:“那位客官倒是也奇怪,雖然訂做面具時,說是給自己哭鬧小兒玩耍,但我一看那面具樣紙,這面具卻是猙獰可怖,哪裡像是兒童玩鬧的模樣?”
蕭暮語聽了,不由的一喜。
“能否將面具的模樣畫下來?”
死者甘懷的死狀,除了渾身紫黑之外,那一臉驚恐的表情也是十分醒目,似乎瞧見了什麼恐怖之物。
鐵木匠撓撓腦袋,尷尬憨笑,“大人,我畫工不好,只能畫個大概,若是畫得不好,還望大人勿惱才行。”
蕭暮語一愣,“你畫工不好,怎麼當得木匠?”
木匠一門,雖然看似只對著木頭板,但依舊需要用畫筆臨摹,而後用工具對著臨摹走勢雕刻。
鐵木匠尷尬一笑。
“臨摹一事,都是我媳婦乾的,只不過這兩天她有事回孃家了。”
蕭暮語釋然,心中有幾分小小的失望,但總比沒有收穫好,擺擺手。
“你畫便是。”
鐵木匠咧嘴嘿嘿一笑,“獻醜了。”
說完,跑進屋裡,片刻後,將一張筆線彎曲,只能大致認出面具形狀雛形的紙張。
蕭暮語瞧著這張算不得畫的紙,苦笑兩聲,喃喃道:“你媳婦回來了讓她再畫一份,送到永樂院來,儘快。”
鐵木匠諾諾稱是。
回到都護院之時,已經是晌午十分,走了一早上,唯一的線索便是那具面具,只不過,憑藉一張面具便定罪,怕是要引起轟亂。
“就剩一天半了啊。”
蕭暮語沉吟喃喃,從懷中掏出三張儲存得極好的命格紙人,不禁苦笑自嘲,“你們這三人,莫不是要辜負我的信任了?”
說著,蕭暮語無奈嘆息,將命格紙人收回懷中,心中還剩幾分希望。
畢竟當初約定的七天時間還未到吶。
就在蕭暮語糾結萬分,專門監視任永昌的瘦子張典卻急衝衝舉著一個沾滿泥土的包袱跑進大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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