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暮語盯著地面的腳印,這些腳印跟前幾天夜裡,那些死屍跳躍時的樣子,一模一樣!
將小院封鎖,把屍拉到停屍的義莊當中,眾人則返回護城院,開始稽核起案件情況。
身材高大,但腦子木訥的胥充,扎進大堂旁邊的檔案房中,尋找於死者相關的記錄。
大堂之下,那位穿著白色馬甲,滿鬢霜白的老者眯著渾濁雙眼,佝僂著身子靜靜等待。
身材瘦小,被人們戲稱外號瘦子的張典站在堂下,述說著院子中可能是線索的東西。
而蕭暮語坐在大堂之上,五指敲著桌面。
“小院中沒有太多的線索,只有兩排深淺一致的腳步,很像是湘屍派的行徑。”
瘦小的張典站在堂下,面色肅穆。
在自己的轄區內發生命案,這對於當地的都護院而言,影響十分嚴重,若是處理不好,甚至有總院的處罰。
所以對於命案,便是吊兒郎當的護城衛們,也都展現出十分的重視。
而那位總院派來,專門檢查屍體的老者,佝僂身子,沙啞道:“死者年齡大致在四十歲左右,死亡時間應該是在昨夜子時,主要死因是中毒而死,體內肝膽破裂,死前應該受到過驚嚇。”
蕭暮語五指輕輕敲著桌子,問道:“毒是什麼毒?”
老者說道:“很像是屍體沉寂而成的屍毒,而且死者腹中乾淨,沒有中毒的跡象,毒藥不是口服,而是從脖子處,兩處牙尖大小的傷口中流入,這些毒的毒性十分強,只要輕輕一點便能致人於死地。”
站在二人身旁,年紀在胡成為中最為年長的黃右面色大變。
“莫非真的是死屍襲人?”
蕭暮語靜靜敲著桌子,並沒有說話。
過了片刻,被人叫做呆子,身材高大,但腦子木訥的胥充抱著一卷公文,走出偏房,一板一眼的說道:“大人,死者名叫甘懷,皇城人氏,一生庶民,無妻無子,靠著在外採草藥賣給藥店營生,院子是祖上傳下來的。為人斤斤計較,喜歡貪圖小便宜,而且但子很大,街坊鄰居笑稱甘大膽。”
蕭暮語問道:“他可有什麼仇人?”
胥充拿著公文,來回翻閱好幾遍,這才撓著腦袋說道:“這,公文裡沒有標註。”
蕭暮語差點哽噎,重重扶額,“果真是呆子!”
而後對著堂下一干人等說道:“你們趕緊去詢問跟死者有關的人,把死者的一切事情都給我打探到!”
外號名叫小胖子的谷升努努臉,提起膽子喃喃道了句:“老大,這總總跡象,用屁股都能想到是湘屍派的人控制死屍來殺人,咱直接把湘屍派的人抓起來就萬事大吉了,還走訪什麼啊!”
蕭暮語抬起一隻眼皮,“你能肯定就是湘屍派殺的人?”
小胖子剛想點頭,但腦袋還沒落下去,突然就停住了,他也不敢百分百確定。
這時候,呆子胥充又將手中公文翻閱了一便,繼續說道:“大人,還有一件事。
”
蕭暮語敲著桌子,喃喃道:“說。”
胥充翻著公文,“死者半個月前,曾被湘屍派的趕屍人圍起來打了一頓,要不是被我們護城衛的人攔了下來,恐怕就要打死了。”
蕭暮語眉頭緊鎖,“為什麼?”
呆在胥充一手端著公文,一手指著上邊的一段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