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二連三被人打擾,趙巖殿下真是忍無可忍,跟他同樣秉性的南蠻兒更是怒火中燒,收了手掌靈氣,朝著大門方向吼聲:“誰?!”然而剛望了一眼,雙眼直接移不開,片刻後才陡然驚醒,嚇得一哆嗦。
而聽到這道聲音之後,蕭暮語便認出了那人是誰,悄悄收了後背手掌裡的靈氣,也不回頭。
緊接著,急促的腳步聲傳來,現如今大璃的長公主,那位號稱文不輸李杜,但卻不會作詩,貌不下西施,但可能比西施還要美豔幾分的馬嘉佳穿著一件潔白長裙,小跑進酒樓內。
“拜見公主殿下。”
南蠻兒和吏部尚書的長公主溫萬里直接下跪,朝著馬嘉佳伏地行跪拜禮。
酒樓內的賓客們先是一愣,原本瞧著公主驚豔容顏流口水的人們,聽到這句話,知曉了這位如若天仙般的女子竟然是公主後,頓時嚇得寒蟬,相繼下跪,齊聲喊道:“拜見公主殿下。”埋頭不起。
就連趙巖趙殿下也作輯彎腰,不敢直視。
閣樓上的脆耳琴聲頓時戛然而止,整個閣樓就只剩下馬嘉佳小跑而入的聲音。
蕭暮語依舊定定站著。
遠處,那個跪著趴在地上的尋登寶抬頭,悄悄撇了一眼,瞧見直立在中央的蕭暮語後,連忙滿臉焦急的暗暗嘀咕,“跪下啊!我的祖宗!”
然而,片刻後,尋登寶凌亂了。
只見馬嘉佳跑著來到蕭暮語身前,又是翻手,又是看腿的,嘴裡焦急的嘀咕著,“沒事吧,有沒有傷著?”
蕭暮語一愣,這抽的什麼風?之前他們見面,那都是相互冷嘲熱諷的,這公主吃錯藥了?
“馬嘉佳,今天吃藥了?”
蕭暮語歪著腦袋,意思是吃錯藥了?
馬嘉佳卻嬌羞的扭扭腰,捂起臉,“哎呀,這都多久之前的風寒了,早好了,不用吃藥。不過沒想到你還掛念著,真好。”
蕭暮語倒吸一口冷氣,他哪裡見過這個模樣的馬嘉佳,不禁伸手探了探她的額頭,“你沒病吧?”
馬嘉佳臉刷的一下紅了起來,後退一步,埋著頭,嬌嫩道:“病都好啦,你就不用擔心了。”
蕭暮語愣在原地,他也凌亂了。
而後,馬嘉佳轉身,看向在身旁一直作輯行禮的趙巖,畫風突變,原來嬌羞欲滴的模樣頓時變成叱詫風雲的女王,指著趙巖罵道:“趙巖,你竟然敢讓人打他,我跟你沒完!”
跪在地上的南蠻兒渾身一顫,臉趴在地上,不敢抬頭,咬咬牙,說道:“稟報公主,是我自己動手的,不關殿下的事。”
馬嘉佳直接踹了那個南蠻兒一腳,“讓你說話了嗎?!”
南蠻兒身子一顫,不敢再說什麼。
馬嘉佳從懷裡掏出那張婚書,當著趙巖的面,將它撕得稀碎,而後揉成一團,扔到趙巖的胸口,趙巖不敢亂動,婚書撞到他的胸口後,直直掉在地上。
馬嘉佳對著趙巖嘶吼道:“趙巖,我告訴你,我是不會嫁給你的,你比起我的意中人還差十萬八千里!”說著,馬嘉佳當著趙巖的面,有意無意撇了一眼蕭暮語,似乎明擺著告訴趙巖,蕭暮語就是她的意中人。
這話一出,蕭暮語瞬間明白了,合著這當今長公主拿自己當擋箭牌呢。
趙巖沒有說話,只不過卻死死盯著蕭暮語的臉,雙眼之中如若噴火。
“趙二,清場!”
馬嘉佳突然吼道。
一直站在門外的趙二一腳跨入酒樓,寒霜靈氣迸發而出,“公主有令,迅速離開!”
一瞬間,酒樓內鳥獸具散,就連趙巖也咬咬牙,十分不甘走出酒樓。
蕭暮語本想也跟著人流一走了之,然而路過趙二身邊之時,衣領卻被趙二輕輕抬起,扔到馬嘉佳面前。
等到整個酒樓沒有其他人之後,趙二這才慢慢退出樓外,關上大門。
蕭暮語瞧著緊閉大門,知曉今日得給這位長公主好好聊聊了,也就不再反抗,白了馬嘉佳一眼,自顧找了個位置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清香美酒,“莫名其妙就被你當了盾牌使,感覺虧大了。”
馬嘉佳終於恢復回了原來臨危不亂,萬事籌備於心的模樣,輕輕一笑,“誰讓你好用呢。”
蕭暮語聳聳肩,“你這能瞞得了多久?以趙巖的權勢,很快就能查出我的身份,到時候他就什麼都明白了。”
蕭暮語跟這位長公主只見的交集便是在大炎亡國之後,他們一路向東去的那段時日而已,而且也不是什麼幸密之事,有心者一查就能查道。
“所以啊。”馬嘉佳做到蕭暮語的對面,也給自己倒了一杯不知道叫什麼名字,但聞著卻透著一股青草芳香的美酒,微微抿了一口,“讓你留下來,想跟你商量一下對策啊。”
蕭暮語白了她一眼,“不幹,有辱我的清白,我連媳婦都還沒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