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莉就那麼靜靜的坐在那裡。
臉上無喜無悲。
她不再痛哭,不再流淚,似乎已經拋下了一牽
她就那麼靜靜的坐著,似乎早已脫離了人類的情感,萬事萬物都不能再將她打動一般。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堅定不移地眼神,似乎一個即將奔赴戰場的衛道士一般。
“你···你沒事吧?”遲寒心翼翼地問道。
聽到遲寒的問題,愛莉恍若未聞,只是自顧自的道:
“十六年前,媽媽是遊遲國手藝最好的巧匠,不僅是織工,連過去只有男人才能獲得傳授的締器鑄造手藝,她也精通,而且作得比男人還要好,你知道嗎?我媽媽她真的好棒……”
愛莉輕聲的對遲寒訴著,這樣的情形似乎有些奇怪。
不過對她而言,能夠聽她傾訴心事的人,已經不在這世上了,現在唯一呆在她身邊的,就是遲寒這個剛認識不久,幾乎等同於陌生饒男人了。
接下來,愛莉了許多她母親傳授給她的手藝,那多半是童年往事。
當時,她母親的身體還沒有這樣糟,在一連串艱苦的生活中,設法給女兒留下溫暖的回憶。
在述這些往事時,愛莉的表情很幸福,然而,這短暫的幸福卻無法維持。
“外面的人都是這麼告訴你的吧!媽媽在比賽的時候作弊,所以被技師學院利盾大學所驅除,成了這個城市的恥辱。”
“唔?不是這樣嗎?”
“不是,我媽媽……我媽媽她是被冤枉的···”
愛莉緩緩地述出了一件與外界傳聞完全不同的往事。
如同愛莉所言屬實的話,那麼,愛莉的媽媽,就真的是比竇娥還冤了。
據愛莉所言:
在她的媽媽風華正茂的那段日子裡,對於倍受期待、儼然就是日後明星匠師的美麗女學員,周圍男性的教師與同學,都打從心底地排斥。
畢竟,自遊遲國立國以來,在鑄造締器、締具方面有所成就的,均是男性。
加上女性先受限,絕大部分的女性,都不適合成為一個優秀的鍛匠,長此以往,在遊遲國內,早已經形成了一股嚴重的重男輕女的畸形風氣。
這幫自認高貴的傢伙,不願意打破長久以來的傳統,讓一個‘下賤的雌性’玷汙了神聖的匠師領域。
這樣的黑暗情緒累積下來,隨著愛莉的媽媽在比賽中過關斬將而逐漸升溫,終於在決賽的前夜爆發。
在眾多男性競爭者的暴力相向下,該晚上演的,是一場充滿人性醜陋、自私、肉慾橫流的凌辱宴會。
處於暴力與脅迫下,所謂的人贓並獲是很容易的。
而全部由男性組成的比賽評判與陪審團,自也只會作出一面倒的判決。
然而,真正的災難卻是在她被逐出學院後才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