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不要再了!”
追憶到此為止。
自嬤嬤開始講述的那一刻起,就一直沉默不語的屁孩,在這個時候猛地站了起來:
遲寒這才發現,自認識以來一直嬉笑不已的狗蛋,這個時候卻已經通紅了雙眼。
“不要再提柯達爾了,柯達爾他就是個傻瓜啊···”狗蛋的聲音越來越,到後來已經細不可聞:“傻瓜啊,死聊話,就什麼都沒有了啊···”
不知怎的,看到這個一隻嚷嚷著假裝梁山好漢的孩子,眼睛紅紅的樣子,遲寒莫名的有些心酸。
“狗蛋,你怎麼哭了?”
溫朵納也是看見了狗蛋那紅紅的眼眶,不禁關切道。
“我才沒有哭呢,老子身為狼原霸王,什麼大場面沒有見過,當年刮骨療贍時候,老子都能跟個沒事人似的下棋呢!”屁孩倔強的嘟了嘟嘴,聲音中卻有著一絲哽咽。
“這樣啊。”溫朵娜歪著個腦袋,想要安慰一下他,卻不知如何開口。
“狗蛋,你放心好了,村子不過有事的,六年前是這樣,現在也是這樣。只要狼神像一日不倒,我叱盧族就一日不滅。”沉默片刻,薩爾曼上前兩步,來到了狗蛋的身前。
伸出手,想要去摸狗蛋的腦袋,卻被他甩了開來。
“夠了,柯達爾也是,你也是,你們一個個的就知道把希望寄託在狼神像上,那能有什麼用?”抹了抹眼淚,狗蛋頭也不回的跑開了。
遲寒本想去追他,卻見嬤嬤搖了搖頭,“讓他冷靜一下吧,早晚有一,他會學會去面對的。”
嘆了口氣,嬤嬤將目光望向了狼神像,目光中充滿了虔誠與敬畏:
“薩爾曼並沒有錯,這狼神像,自我們在草原上立足之日起,就一直屹立不倒。”
“千年來,我們叱盧一族,也經歷過無數次風風雨雨,但在狼神的庇護下,卻始終都能化險為夷。”
對此,薩爾曼深表贊同:
“是啊,這狼神像已經守護了我們村子千年了,只要他還在,我們就一定能夠挺下去。”
著,目光中充滿了敬畏與莊嚴。
看得出,在這個村子裡,這座雕像,早已不僅僅是一座雕像了,他已經成為了一種信仰。
就像是考語文之前要敗玉皇大帝,考英語前要敬基督耶穌一樣,人,一旦有了信仰,才能有前進下去的動力。
不管,這信仰是真也好,是假也罷。哪怕是在牆頭上掛一張柯南像,只要你心底裡願意相信,就無怨無悔。
“可以,只要這狼神像不倒,我們叱盧族的希望就不會滅,我們所有叱盧族人,都相信著,只要狼神像還在,即便現在充滿挫折,我們最終也會像以前那樣,度過一切難關。”
在這種氣氛的感染下,狼神像的形象越發高大起來。
那雕像,也似乎並不再是一個泥塑的擺設,而是成為了一個活生生的神話。一個有血有肉的,頂立地的男兒,正俯首望著下方的子民,眨動著眼睛。
這讓遲寒突然有些心慌起來。
要知道,自己前不久可是拿刀捅過狼神的菊花···
當時也沒注意,有沒有留下什麼大的痕跡,萬一被村子裡的人追究起來···
鬼使神差的,遲寒仰著頭走到了狼神像的近前。
可是,狼神像實在有點高,就連菊花所在也有六七米的高度,在這昏暗的雨中,想要看清可不是那麼容易。
害怕長時間的停留會引起村民們的懷疑,遲寒伸出了一根手指,假裝是想要近距離的感受一下這對叱盧族人意義非凡的神像。
神像,觸控起來,有一種獨特的質福
不像金屬那般冰冷,也沒有人體那般火熱。不似矽膠那樣柔軟,也不如鋼鐵那種生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