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佈局簡樸,沒有窗子,牆上掛著醒目的八個大字“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房間內為數不多的佈置是掛鐘,特別是在四周寂靜時,秒針移動的聲音特別大。
在正中,有一個小小的審訊臺,對面坐著兩位穿制服的警察。一位蹦著銳利的目光審問她,一位則記錄審訊過程。
這就是——審訊室。
在如此高壓的氣氛下,陳心然緊張的連呼吸都小心翼翼。
“陳心然,是吧?”
“我是。”
“我希望你能配合我的問話,如果有半點虛假,我們將依法處治。”
“我一定如實回答。”
審訊的過程十分難熬,不是警察凶神惡煞,也不是語言暴力,而是在這種環境下,就像高壓鍋裡的氣體一樣,不斷地壓縮、膨脹,直到精神崩潰。
大約是神經崩到了極點,在回答警察的提問時,她還處於半茫然狀態。零零碎碎的文字拼接在一起,不知警察能否理解?
警察似乎習慣了這一切,在沒有聽清楚的情況下,會改變方法,再次詢問。
不知審問了多長時間,直到兩名警察走了出來,陳心然才發現審訊室裡只有她一個人。
她像生根一樣坐在那兒,不敢動,連力氣都沒有。
警方離開的時候,也沒有說她要在這裡待多久,會不會就這樣被冤枉,下半生都在牢房裡度過?
可她明明就是無辜的。
時鐘聲,一聲一聲地走著,每走一步,她越害怕一分,每響一聲,她就越發地無助。
她該怎麼辦?
砰的一聲,門開啟了,聲音在空蕩蕩的房間裡顯得很大。
她身後傳來警察的聲音,“陳心然,有人保釋你,你可以走了。”
“啊……”陳心然顯然沒有聽清楚,或者更確切地說,沒敢相信誰來保釋她。
警察耐著性子重複了一遍,“陳心然,你可以走了。”
陳心然這下聽清楚了,有一種前所未有的如釋重負之感湧向她。
心已經飛速地離開這裡,但腳步十分僵硬,不聽指揮,以至於用了好長一段時間才來到大廳。
在大廳裡她看見一個人正在簽字,堪堪停住腳步。
沈言倫,不應該在b城嗎?
沈言倫把簽了名的檔案遞給警察,又和警察說了幾句話之後,走到她面前,看了她一眼,向派出所門口走去。
他前額頭髮有些亂,可能是過來的時候,隨意地用手撥弄的,神情也很寡淡,讓人看不出他在想什麼。
陳心然跟在他身後,步子依舊慢得可以。
她並非不想快點走,實在是腳部發軟,沒有丁點兒力氣。
沈言倫斜了眼身旁,後面的人還沒有跟上,他轉頭,看見了這個行如龜速的人,沒好氣地在她面前蹲下,命令道:“上來。”
“我,”陳心然傻眼,“我要上來嗎?”
“在墨跡什麼?快點。”沈言倫下了最後通牒。
沈言倫感覺背部的重量跟沒有似的,再次感嘆陳心然是真的太輕了,平常她常穿寬鬆的衣服,看上去不覺得,背起時才知道重量。
而第一次有這樣感覺時,是把她抱到床上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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