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其他皇帝,皇室醜聞恨不得捂得死死的,
就算有知情人,也要三緘其口,叮囑、威脅對方不可說出去。
可他們的陛下卻不同,
無論是誰的過錯,錯了就是錯了,哪怕你是太子,也照廢不誤。
不過這已經不是他這一次如此了,遠的不說,就說幾個月前,他還下了罪己詔。
這樣的事,在當朝,眾朝臣聞所未聞。
此時,除了仰仗太子鼻息生活的大臣外,其餘人皆心悅誠服。
一場早朝除了將大皇子歸京之事昭告天下外,倒也無甚特別的事情。
散朝時,三皇子拽著在太後處問安的秦元菱直奔禦書房。
秦元菱知道此行是來做什麼,雖然宮中,她來了許多次,但這次十分緊張。
她在一旁小聲開口:“殿下,不會出意外吧?”
“你怕了?”
秦元菱聞言放緩了腳步,面色又糾結了幾分,
“我怕,怕不能為母親報仇。”
她一字一句開口,眼淚順著臉頰,在地上砸出一朵朵淚花。
夜雲逸難得露出溫柔神色,他沒有立刻為其擦掉淚水,而是伸手斜身上指,柔聲開口:
“你看,她們都在天上看著我們呢,即使失敗也不要怕,總會成功的。”
他拿出帕子,仔細為秦元菱擦幹淚水,“大不了,我們去陪她們。”
“皇叔想去陪誰?”
夜雲逸手一頓,秦元菱已經扯過帕子,恢複了往日神情,只是雙眼還有些紅。
二人回身時,只見夜朗庭捧著個紫檀匣子,正從一旁柱子後面走來。
夜朗庭向二人施禮,同時看了一眼夜雲逸手中的盒子,眉頭一挑:
“看來,侄兒與三皇叔所欲之事相同。”
“不如本王幫你將東西送去?”夜雲逸語氣平淡,倒像在說今日天氣不錯一般。
夜朗庭前走幾步,站在對方身前,“那便多謝皇叔了,”
夜雲逸伸手剛想將東西接過,便聽對方繼續開口:
“不過我還是想親自交給皇祖父。”
音落,夜朗庭已經走開,向禦書房走去。
等這三人從禦書房時,龍案前多了兩個盒子,還有一支金簪,
以及面色比鍋底灰好看不了多少的宣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