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國公同樣臉色鐵青,卻並未開口,可老夫人到底是心疼小兒子,在平複心情之後開口道:
“我們府中倒不是容不下一個女子。”她看著那姑娘打扮的樣子,一看便是青樓中的,
咬緊牙關,她繼續道:“明日便叫人去為她贖身。不過你正妻還未過門,這孩子留不得。”
本以為此事就這樣決定了,可沒想到趙悅知竟然焦急前走一步,握住母親的手開口道:
“母親誤會了兒子的意思便是讓胭脂做正妻。他腹中的孩兒便是您的孫兒。”
此時此話一出,不止老夫人雙眼圓瞪,就連安國公的眼中都露出了不解和憤怒。
不等國公夫人開口,老國公沒忍住脾氣,一腳便踹了過去:
“混賬東西,你知不知自己在說什麼?你已定親,成親前納妾本就是混賬事。你如此做讓老子以後的臉往哪兒放?”
本以為如此說,趙悅知能收斂一些,
可誰知,此時的趙悅知將心一橫,拉著胭脂齊齊跪倒在地。
他人雖是跪著的,可脊背背挺直,倔強開口:“採菡確實是個好姑娘,可兒子不喜歡她。”
他一隻手拉住胭脂,另一隻手輕撫在胭脂小腹:“兒子今生只愛胭脂一人,還請您二老成全。”
胭脂在一旁深深叩首,聲音帶著哭腔:“奴自知身份低微,但與公子真心相愛,還請二老成全。”
場面一時僵住,雙方都沒有再開口,
趙悅知看著安國公不善的眼色,又看了看畏懼的胭脂,梗起脖子開口:
“你二老不要想著使絆子,若胭脂死了或不見了,我絕不茍活。”
這話一出,刺激的國公夫人差點暈過去。
此時的她,早已將婉寧的事拋在腦後,心中只有一件大事——讓兒子迷途知返。
外孫女再好,卻始終抵不過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
看著氣呼呼離開的兒子,她右手不斷的安撫胸口,這才讓自己沒有暈過去。
“老爺,您看這事兒要怎麼辦?總不能這樣個妓女給你當兒媳婦兒吧?”
安國公的雙眼眯成一條縫,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桌面。
語氣也是少見的陰沉:“伺機動手。”
將這件事放在一邊,安國公擺手揮退所有下人。
他少見的仔細打量著老妻,語氣凝重:
“鬼醫是葉無雙師傅,如今那位住在鎮南侯府,這人恐怕有可能會將那位救醒。”
這話出口,老夫人原本就不好的心情又堵上了幾分。
不過她卻抓錯了重點:
“那葉無雙怎會如此好命?不但踩著咱們婉寧成了福星,還有如此厲害的師傅。那鄉下來的丫頭何德何能?
咱們婉寧天資聰慧,卻落得如此下場,讓我怎能甘心?”
眼看著老妻越說越歪,安國公不耐煩的輕拍桌案:
“別跑題,咱們在說那位的事。”
看著臉色意外的老妻,他深吸一口氣,這才道:
“這幾日中秋宴上,你安排孫女兒在宴會上與葉無雙交好。咱們不能一條道跑到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