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父皇答應,這天下還有誰敢說閑話?怎麼,你是怕朕對她不利?”
大公主自幼便懼怕皇祖父,在此時更是對其恐懼到了極點。
但想到女兒的安危,她還是咬緊牙關,強忍心中恐懼,繼續哀求:
“我自知罪無可赦,任憑父皇責罰,但還請您理解女兒對孩子的一片苦心!”
皇上面色凝重看著眾人,最終目光落在沒有開口的夜朗庭身上:
“你如何想?”
夜朗庭盡量忽略掉大公主殷切的目光,看著蜷縮在角落的小姑娘,回道:
“畢竟曾祖母年紀大了,依孫兒看,還是不要將人留在宮中,也免得她老人家看到玉霜想到姑姑,反而還好。”
見他如此說,太上皇的面色變得不太好看,不過還是忍住了沒有發作,只是輕瞥了夜朗庭一眼,繼續道:
“太後確實不妥,是聯考慮不周,不如送到舒嬪處,依聯看,那是個好孩子。”
只是他還想繼續說點什麼,卻忽然身體一頓,暈了過去。
這一下將所有人嚇了一跳,宣文帝將人扶住,忍不住對多寶吼道:
“到底是怎麼回事!”
多寶此時也害怕,支支吾吾的說不出完整的話,還是夜朗庭叫來樂善,讓人去請太醫。
幾人輪番呼喚太上皇,企圖將人叫醒,
可殿中五人湊不出半個大夫,只能焦急等待太醫。
這時大公主離太上皇很近,她看著已經暈厥的人,又看了看還在角落窩著的女兒,
心中一橫,她自頭上取下固定頭發的短小木簪拿在手上,簪尖握在虎口上方一寸。
她前走幾步站在夜朗庭身邊,正要下手時,太上皇竟然醒了,
他輕捂住額頭,顯然很不舒服。
宣文帝前行一步,關心老爹身體,而大公主雙眼透著殺意,右手緩緩上抬,
此時只要她在旁側將簪子用力插入太上皇右頸,便能讓人重傷,如果足夠幸運,那人便死了。
此時她激動得渾身顫抖、雙頰泛紅,手上一用力,便要刺下去。
只要女兒能安全,哪怕今日她不能離開這禦書房也沒關系。
只是她的手剛抬到一半,手腕卻被一隻結實有力的手拉住,無論怎樣都掙脫不開。
她詫異抬頭,便對上夜朗庭深沉的目光。
不等她質問,便瞥到多寶提防的眼神和蓄勢待發的身體。
她緊繃的身體洩了勁,簪子被夜朗庭順手拿走,收入袖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