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車!”
在葉無雙幫他躲過大悲寺刺殺後,他便派人來到睢縣,調查葉無雙的過往。
他原以為葉無雙從小便被太後教導,養在鳳鳴山,雖然辛苦,但至少衣食無憂。
卻未曾想,心腹帶來的訊息與他所想大相徑庭,
她竟然受到了十幾年的虐待。
吃不飽穿不暖是常態,幹不完的活兒和挨不完的打都是每天要經歷的事情。
他看著不遠處瘦弱隱忍的姑娘,那張臉在他眼中慢慢與葉無雙明媚的臉融合,成了他心頭無法忽略的一根刺。
馬車平穩停下,雲松撩開車簾,面帶疑惑開口:“主子?”
夜朗庭的眼神還在那對母女身上,
“你去看看怎麼回事?能幫一把就幫一把。”
雲松其實早就注意到了這二人,卻沒起太多心思,畢竟世間疾苦多了去了,他不是菩薩,管不過來。
可如今主子的命令讓他犯了難,他們還有重要的事情,他只得硬著頭皮勸解道:
“知道您心善,可您也不能救所有人,咱還要去山上呢!”
夜朗庭聞言並未訓斥,只是淡淡的搖頭,開口道:
“可並非所有孩子都如葉無雙那般堅毅、有本事,我們既然遇到了,便幫一把。”
主僕二人還未下車,就在這時,那少婦丟掉柳枝,用鐵勺舀起一勺沸騰的油,捏住小姑娘的下巴就要灌進去。
那女孩兒被打不躲也就罷了,可此時要被活生生的灌熱油,卻也毫不躲閃,只有大滴大滴的淚珠從眼睛裡流出來。
夜朗庭心頭一凜,神色也緊張起來,
這姑娘直到現在都不曾哭喊一聲,難道是個痴傻的?
那婦人如此狠毒,即便是平日裡不願多管閑事的雲松都看不下去了,想要出手相救。
只是還不等雲松動手,夜朗庭便彈出一枚石子,精準打落瓷碗。
收手後,他喃喃自語:
“若本王當年來此地,能順道將她救下就好了。”
他想起葉無雙手上或深或淺的疤痕——若當年能有人為她擋下那些折磨,她是否不必活得如此孤絕?
雲松自然知道他說的是葉無雙,在一旁嘀咕:
“主子那會兒才多大呀?哪有那麼大的本事。”
當然這句話他不敢說的太大聲,只敢小聲吐槽。
油碗突然落地,將少婦和那孩子都嚇了一跳。
可那少婦並不打算罷休,她松開孩子,又拿出一隻瓷碗,舀好沸騰熱油後又要灌下去,
這次雲松沒等夜朗庭吩咐,快步向前,邊走邊勸解:
“大姐莫要沖動,您這樣做對孩子傷害太大了!”
他沖出來的突然,那少婦動作一頓,明顯未料到有人多管閑事,
雲松見對方停下動作,鬆了口氣,
可是還未等他繼續開口,那女人竟然放下瓷碗,對他破口大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