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澤禹險些站不穩,他面色通紅,看起來既驚訝又憋屈。
那暴躁先生看著老頭,火氣蹭的一下就上來了,指著張禦史鼻子便罵,
“哪裡來的糟老頭子?竟然懷疑我的能力。你算哪根蔥?”
他又看向葉思源,陰陽怪氣開口:“侯爺,您可別被他這一頭老白毛騙了,有些人倚老賣老習慣了,便真以為自己行。呸,不要臉!”
另一位掌眼先生看著眾人微妙氣氛,轉了轉眼珠,仍未開口。
張禦史氣的鬍子都哆嗦了,正要開啟噴壺技能,卻被李寄奴打斷,
她遞了一杯熱茶,脆生生開口,
“老大人您息怒,莫要與那不知禮數之人生氣。”
她這一聲‘大人’,讓行家嚥了咽口水,但他還是梗著脖子,一副不服輸模樣。
李寄奴繼續開口:
“看您氣度不凡,應當是當朝重臣,國之肱股,今日竟遭人如此誣陷謾罵,有損您名譽。”
她瞥了眼父親,見對方並未阻止,繼續說道:
“既然如此,那便請大人與這位先生面見聖上,請求錦衣衛查探此事是否有隱情,如何?”
還不等旁人有反應,葉澤禹第一個跳腳,伸手指著李寄奴開噴:
“本不算大事,怎可驚擾天子!你這個攪家精,你想害得父親受到責罰嗎?葉家怎會有你這種禍害。”
正所謂越心虛的人越囂張,現在葉澤禹最囂張,
李寄奴並不是前世那個怯懦的人,她看見葉澤禹指著自己就煩,
見他還在口吐蓮花,她也不慣著,悄然彈指,一顆石子直直射到他門牙上。
看著僅僅只是鬆了一些的門牙,李寄奴有些失望,看來她以後得多吃點好的,盡早恢複體力。
下次一定要打下這狗東西一顆牙!
她現在,還是太弱了。
葉澤禹唔了一聲,捂住嘴蹲在地上,
李寄奴緩步向前,在他耳邊低語,
“你說小事?是讓年翠蘭那毒婦陷害我清白是小事,還是容嬤嬤想溺死我是小事,亦或者,是勾結流寇欲取我性命是小事?”
她的聲音似從三九天的冰窟中傳出來的一般,冷極了,
“你若覺得這些是小事,那我現在便將這小事用在你們身上,如何?”
葉澤禹又慌又怒了,他下意識推倒李寄奴,站起身便要踹,“你個賤人!”
他的腳剛抬起來,臉上便狠狠捱了一巴掌,將他打了個踉蹌,
頭頂上方一個壓抑的聲音響起:
“混賬東西,老實跪著!”
緊接著,葉思源看向那兩個先生,連嚇帶騙:
“這位是當朝張禦史,他女婿乃錦衣衛百戶,你們此時說實話,本侯可從輕發落。若是不說,錦衣衛的手段,你們也可以嘗嘗。”
錦衣衛在百姓口中素來是殺神形象,這二人聽到錦衣衛,面色都白了,
此時哪裡還敢耍威風,連連下跪,即便再不情願,也磕磕巴巴將事情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