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隻冰雪獸襲向景珏的咽喉時,她同時伸出了左手,扼住了那冰雪獸的咽喉,纖細的手指微微一收,但是隻聽得骨節斷裂的聲響,無比的清脆。
然而此種靈獸或許真的並非是生靈,即便腦袋偏向了一旁,她的行動也依舊並不遲緩,銳利的舞爪子撲向景珏的面門,狠狠地朝她的臉上揮來,要是被這隻爪子捱上一下,景珏的這層臉皮,估計都無法再保下去。她清喝了一聲,寒冰烈焰頓時爆發出來,空氣瞬間凝結成片冰霜,這隻冰雪霜都被凍成了冰雕,狠狠的往地上一擲碎裂成冰塊。
景珏平靜的站在原地運轉著靈力自己療傷,既然風鈴想看她的實力,她就完全展示了,不僅是斬殺這些冰雪獸的快準狠,以及他的自愈能力也是出奇的好,即便是不用任何靈丹妙藥,也可以在短時間內將血肉模糊的傷口,癒合成只剩下一道傷疤。
“厲害!”風鈴輕輕地拍了拍手,算是給她鼓掌,呀然地看到景珏的身體表面迷散開來的血色花紋,那些血色花紋宛若流動的血管,所過之處,讓裂開的血肉極快地收攏,鮮血瞬間止住。
“我這樣算是透過了你的考驗嗎?”景珏活動了一下完好的右手,並不客氣地將這冰劍拋到了自己的儲物空間中,轉頭望向直直盯著她看的風鈴。“你一直盯著我看做什麼?難道你認識這種花紋?”
從風鈴的表情中好似讀出了這個資訊,但她本人卻並不承認,只是搖了搖頭,越想複雜的看了一眼景珏,一言不發就離開了。
留下原地的景珏,有些奇怪和摸不著頭腦,這人真是古怪的很……雖然風鈴覺得景珏才是一身的秘密,可是在景珏的眼中,她自己又何嘗不是如此。
接下來的很長一段時間的景珏都沒有再看到風鈴,但是她每天的訓練安排都沒有,雖然風鈴沒有再出面,可是每天她都會送來玉簡,給她佈置好此日需要做的示意,事無鉅細,大大小小寫的分外的清楚。或許因為風鈴給景珏安排的實在太明白了,反而讓她覺得有些頭疼。
景珏是偏向於自由的,難以忍受這種無時無刻不被拘束,好像有無數雙眼睛盯著她去執行這些事情,每天除了打坐修煉,就是練習法術和風雪城的弟子們相互搏殺,亦或者是和冰雪獸搏殺,連物件都已經被風鈴給選擇好了。
而且每一場用的法術和武器,都沒有選擇的餘地。她不由得開始覺得風鈴管的實在是太寬了,就像已經變成了她的影子,雖看不見她的身影,卻還是讓景珏感到毛骨悚然。
一旦有哪一項沒有做好,就會受到另一枚玉簡指出錯誤,並且強迫她去改正,將之前的事情全部都重新經歷一遍。
如果景珏視而不見,這些玉簡還會源源不斷地被送過來,直到她順著風鈴的指示去做。當然,這種情況隨著景珏發現自己對靈力的掌控,和實力的進步上了一個臺階,不滿也就被壓了下來。
更為重要的是,景珏在收到風鈴專門送給一套靈力法訣,配合著五行靈訣使用,又過了一段時間,她發現自己體內的靈力更加的凝實。
雖然修為境界沒有突破,丹田儲存的總和好像也還是那樣,可只有景珏清楚它的變化,就好像一個裝水的杯子,固然原本的體積不變,但裡面的水已經是天差地別,半個月後,當景珏走出洞府,她已經和剛開始進來的時候迥異於兩人。
而這一天景珏終於見到了風鈴,她是在擂臺場上看到她的,她的對手說來也很巧合,正是這麼多年都沒有露過面的雪隱。
自從雪隱進入戰館後,也不知是去了哪裡,連面都沒有露,倒是月絲長老還見過幾次,可她本人就好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
風鈴和雪隱的打鬥進入了尾聲,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風鈴不是雪隱的對手,那是一個擁有野獸般直覺和恐怖反射能力,以及戰鬥本能的女子,她根本不像是一個修士,反倒是像一頭沉睡的上古兇獸。
固然風鈴的反射能力也極強,但是對比雪隱來說,還是差上了很大的一截,就好像一個原本就是野獸的本體,而另一個則是模仿野獸的能力,這二者之間根本就沒有可比性。
不過風鈴卻越打越興奮,她似乎從這一場戰鬥中得到了讓她興奮至極,不肯為之結束的東西。一次次被打倒後,又一次次爬了起來,哪怕遍體鱗傷,也決然不放棄。
戰鬥的結局以學隱主動退出了那擂臺,結束了這一場比鬥為止。而這一站也因為她在中途放棄兩人的比鬥沒有分出勝負,可風鈴卻很明白她已經敗了,敗給了這個突然冒出來的詭異女修士。
“你比我強很多!”風鈴一身的傷痕,從擂臺上走了下來,大大方方的承認了自己的失敗,只不過看見雪隱的眼神更加的灼熱,顯然她的戰意未消,更渴望下一次的戰鬥,“你的戰鬥方法出乎我的意料,從始至終你就沒有使用過法術和劍……不過下一次我絕對不會輸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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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你的便。”雪隱根本不在意,她到了景珏後,徑直走了過來,“你也出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