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珏的表情變都沒變一下,她直接的反問他,“難道你不知道血紋宗嗎?”
雖然沒有證據,但是景珏本能的覺得她身上傳遞出來的,據說讓風清揚十分熟悉的氣息一定就是血紋玉。
“呵……這就是你的答案?”風清揚也沒有直面回答他到底知不知道血紋宗,反而張口說出了這樣一句讓景珏摸不著頭腦的話:“我知不知道血紋宗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到底是誰?”
這話問的就越來越奇怪了,景珏還以為自己的身份已經暴露了,所以才招到風清揚這麼大的興奮,疑惑地看著他:“你不是想知道我身上的那股讓你覺得熟悉的氣息是什麼嗎?現在不是已經得到答案了?”
風清揚沉默了片刻,有那麼一瞬間,景珏真真切切的從這個詭異莫名的男子身上察覺出了一股殺氣,雖然極淡,呈現出來的時間也非常的短暫,消失之快好似讓人產生了幻覺,但還是讓她給捕捉到了,戒備之心更強,立刻做好了準備,若是他出手,自己也毫不留情。
“呵……放心好了,我絕不會殺你。”風清揚又以一道極為複雜高深莫測的目光督了一眼景珏後,轉身離開了,沒有在她的房子再多做任何的停留。
他奇怪的離開,又莫名其妙的離去,讓景珏眼底的疑惑之色更濃。
而在他走後房門,和尚景珏才驚覺自己背上汗溼了一片方才的對視,看似平淡可景,珏還是被其中暗藏的危機給驚出了一身的冷汗,面子更加的陰沉不定。
最後長嘆了一口氣,還是覺得自己的修為實力太弱了,才會被任何人都可以威脅到,她下定決心一定要在最短的時間內,讓自己的修為達到最高的提升,重新盤膝打坐,拿出兩枚極品靈晶石,同時將月絲長老送給她的靈丹吞服下去,運轉五行靈訣,再度進入沉深的修煉之中。
這個房間的防禦陣法沒有受到任何人的打擾,也就是說之前的那個男子是在悄無聲息中進入到她的房內,沒有留下任何的痕跡,預警的陣法依舊在運轉,所以景珏也沒有再去做多餘的廢事工作,她似乎放棄了想,若是真的有人鐵了心的想要殺她,即便他是做了預警陣法也毫無用處。
就比如說剛才的那人,他突然的冒出來,若是想真的殺了她,景珏自稱也沒有把握逃脫,但是好在那人對她的態度太過於奇怪,還有一些一絲殺機,卻沒有真正的動手。
她雖然拿捏不準,但也不希望別人真的殺了她,只是打定了主意以後一定要離他遠遠的,這樣一個危險的人物,太過於靠近,對她本身而言都是一種非常恐怖的事情,一旦失控甚至要比雪隱體內那個東西冒出來還要可怕。
就在景珏沉浸在修煉當中,這個駐紮地又迎來了一個不可控制的人物,此人的到來並沒有受到歡迎,反而讓這裡所有人都嚴陣以待,戒備的望著他。
站在大廳裡的是一個穿著黑衣的男子,他的神情溫潤展露出來的溫和姿態,絲毫不遜色於風清揚,但是他的偽裝程度卻沒有風清揚做得好這裡的所有人都覺得他是真正的恐怖,就連外面發生暴動的冰雪獸一定是和他有關,此人不是別人震懾,之前被猜測的蚩幽閣弟子若正。
風清揚從樓梯上走了下來,他的步伐不緊不慢,只是他每走一步,周圍的空氣溫度就下降了一個等級,看得出來他對來者十分的不耐煩,甚至還有一份殺機。兩人不對盤,根本就不需要別人看出來,已然是大告天下。
只是二人一相遇,空氣中就立刻爆發出了火花一樣的閃電。
“我真沒想到,你居然也會來到這裡。”風清揚嘴角一翹,勾出一抹諷刺的微笑,雙手抱胸靠在樓梯上,冷冷的掃視了一眼。若正的身後,他的周圍空無一物,風清揚本能的覺得若正並不是一人前來,竟然還有其他人隱藏在了暗處,只是可惜沒有發現他們的痕跡。
“你在尋找什麼?怕我隨時攜帶了暗衛?什麼時候連你也變得這麼小心翼翼呢?”若正同樣不甘示弱,回引一擊,諷刺著他,“或許我該改口說,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的膽小怕事?”
風清揚冷冷的盯著他,若是目光可以殺人的話,若真怕是已經在他的殘忍事件下被凌遲數百萬次了,二人之間劍拔弩張的火藥氣息彌散開來。
他們二人之間的對峙,甚至引起了在室內打坐的月絲長老的注意,她立刻睜開了眼睛,雖然沒有出來,但是也將一道神識放到外面。
她本來就放出了一部分的神識,關注著這個駐紮地的變化,一是為了戒備,二是以防萬一隨時準備離開,她深刻地知道極冰之地沒有任何一個地方是安全的,即便是在這片冰地的控制範圍內的風雪城,也不存在絕對的安全。
那風雪城常年都經受著冰雪獸的攻擊,每次都是大片大片的獸潮一同前來,全程都只依靠城內全部弟子竭力抵擋,死守著這一道門檻,不然風雪城早就被攻陷了無數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