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絲長老寬慰的笑了,看向雪隱的目光柔和,眼底深處淺藏著一抹擔憂,叮囑道:“你是我最得意的弟子,我也知你的修為不錯,但是隻有一點你的性子太過於急躁了,除此之外我對你是非常放心的,但是你千萬也要記住要小心行事。”
“弟子此次前往並不會讓師尊失望,一定會趕在別人之前把水淶給你帶回來。師尊想要做什麼,所以你拼了命都要成全師尊。”雪隱鄭重其事的點頭,表情凝重。
“比起她的話,我更擔心的是你,她現在在東海上掀起了這麼大的風浪,所以不知他要做具體做什麼,可大概也能猜測出來,不是單純的為了殺戮。”
月絲長老一揮手,把一個白色的令旗交給了雪隱,“因此想殺她的人必然不少,恐怕連高階修士都參與其中了,我雖不不清楚他是如何躲過去的,但是你拿著我的令旗也可以抵擋住聖胎期修士的攻擊。”
“多謝師尊,弟子心中有數。”雪隱拿著令旗匆匆離去。
月色長老站了起來,走向洞府,後面的臥室在那地面上和四壁周圍都凝刻著複雜層疊的法陣,閃爍著靈光,隨著她的腳步一踏入,變得更加亮堂,將這光線昏暗的洞府照得亮如白晝。
走向桌旁,在桌子上安放著一顆拳頭大小的淺綠色珠子,將這珠子拿在手中,用手在機上輕輕擦了一擦,注入一道靈力,透明的珠子裡現出畫面來,而畫面的主角竟然是和鮫人搏鬥的景珏。
“你到底是誰呢,來自仙府的修士嗎?不應該,如果你真的來自仙府,為什麼你的修為如此之低!”月絲長老百惑不得其解,喃喃自語。
“沒有人知道,在那鮫人身上,我也曾下過一番手腳,借出水淶是鮫人的守護者,而以她之眼……來監視外界的一舉一動,我曾經一直以為鮫人的所在地方,就是聯通外界聯外界通道。事實證明,也的確如此。”
她隨手再一揮,畫面頓時轉變,這次這次出現在她是一片冰山,風吹雪飄,天空間上有一雙眼睛冰冷的俯瞰下方,從那雙眼睛裡看不到任何一次屬於人類的情感,冷漠的像是一塊冰。
月絲長老握著水晶球,她的右手面板表面逐漸的凝結出一層冰霜,這層冰霜不斷的瀰漫,最後將她的一整條胳膊都凍成了冰雕,但她卻不以為然,靈力輕輕一吐,手臂恢復如常。
隔著一顆水水晶球,都能感受到從其中透射出來的寒冷。吸引她關注的是這冰山上刻著一個巨大的法陣,還有兩個人,一個是她,一個就是個景珏,全然陌生的人從未見過,可月絲長老卻無端的斷定此人正是現在的水淶。
那個女子的臉頰上有著妖異的血紋,最奇特的是她的眼睛。乍一看與常人無異,可仔細一觀才發現,在她眼裡的最深處竟然緩緩流動著暗紅色的漩渦,把漩渦每轉一圈,都好像能把人的魂魄給勾進去。
不知她在陣法中輸入什麼紅色的花紋,緩緩運了陣法,百年來都讓月絲長老束手無策,無法猜透的法陣,輕而易舉就被她開啟,開啟了她所向往的外界之門。
這個畫面是在感應到那鮫人有異動,就出現在水晶球當中的。
也正是因為這一幅畫卷,才讓她最後改變的主意,沒有將這個天外來客給殺死,而是選擇了幫助她隱瞞身份,潛藏在幻歌坊中以其後期自己計劃的進行。
“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我等了這麼多年,就等這一次的機會了。”
月絲長老放下水晶球,所有的畫面頃刻間消失,她甚至感覺到有點隱隱的激動,像是多年的夙願眼看著就要實現的痛快。
在另一邊,雪隱拿著她的令旗,根據她的指引找到了景珏,而此刻的景珏情況大為不妙,正陷入了兩個結丹期修士的攻擊裡,疲於應對。
這二人一個是來自空明島,一個來自靈幻宮,表情猙獰,將她一再逼到絕境。因為這些天有發生的事情,共同將景珏視為敵人,一起聯手要將她斬殺。
在一開始,景珏就力所不敵,這二人都是有中期的修為,應對起來頗為吃力。而她飛行的速度也根本就比不上他們想要,不戰而逃,絕無可能做到。
就這樣邊站邊跑,不知不覺的打了快有一個鐘頭,景珏雖然無力取勝,但是她的表情卻似乎沒有過分的著急,依舊淡定的出奇,連施出法術都是不緊不慢,像是給人一種胸有成竹,毫不畏懼的感覺。
兩個結丹中期來對付一個還沒有結丹的晚輩,這本就是以大欺小,還以多欺少,說出去極不好聽的,本想著早早結束,可沒想到,這修士比他們料想的更要難纏。
逐漸的,這兩人也打出了火氣,甚至還有點憋屈,不敢置信地望著景珏一個接著一個發書,五行全部都有,尤其是時不時的還釋放出漫天的火焰,逼的這倆人不得不心生忌憚。
最開始,他們根本沒將景珏放在心上,掉以輕心,認為一個築基期的修士即便是施展出火系功法又能怎麼樣,修為的境界擺在那裡,還想著就要當著她的面,狠狠的搓一搓她的銳氣,直接將那火給熄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