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俏靈動的小女孩架著一朵祥雲,施施然,慢慢悠悠地飄了過來,那朵雲飄在了兩個靈元宗長老的頭頂。
“我說你們兩個,是越活越不要臉了啊,真想不到你們靈元宗還能做出這種,另一本長老瞠目結舌的事情來。”
她居高臨下地俯瞰著這倆人,將眼角的餘光分出一半,掃了一眼景珏,察覺到她體內傷勢之重,眉頭頓時一皺,抬手送出了一道靈光,幫助景珏壓下狂肆虐的靈氣。
然後再將另一半的餘光撇向了這二人,不光是盯著他們,語氣卻是問景珏,“是他們把你打傷成這個樣子的?”
“是。”景珏也不含糊,立刻點頭承認。
她那一副怒氣衝衝的興師問罪的表情,真讓人毫不懷疑她是來給景珏撐腰的,靈元宗的兩個長老臉色都變了。
蘇思思一眼就掃到了那石頭上的不祥的卦象,揚高了聲音說道:“喲,你們也是覺得自己的死期快到了,所以給自己算一卦嗎?”
“蘇前輩……”
如果說五紋閣就是架在靈元宗中頭頂上的那把刀,那麼蘇思思就是握著這一把刀的主人,任由她高興,決定著靈元宗的生死去留。
在之前的幾年裡,蘇思思殘忍地用血和淚的慘痛教訓,讓他們深刻地明白了這一個道理,並且一遍又一遍加固他們的認知,哪怕將帶有五紋閣分宗的人全部得罪光了,也不能得罪這一位從主宗派來的駐使長老……
現在出現在他們面前的只是一個分身,並且將結丹期的修為展示無疑,但是七長老和十五長老都不敢輕舉妄動,這一張臉,這一個名字的背後,代表著的是何等恐怖的實力。
靈元宗為了玄比準備了一百年,六位老祖同時進入到達小仙境之中,可是出來的卻只有三個人,其中還有兩個人受傷極重,一回來就不得不立刻閉關,不問世事。
傷勢最輕的則是那林姓老祖,他極為無奈的著告訴靈元宗的上下,他們六個人全部敗給了蘇思思,靈元宗在玄比上輸得一塌糊塗,再沒有翻身的餘地。
任誰也不敢相信,蘇思思會對靈元宗痛下殺手,她固然修為強橫,形事放蕩不羈,但是自從她到來之後,五紋閣行是自然猖狂的一些,但好歹也與其他的宗門相安無事呢,數百年都是懶得和任何人打交道,突然間翻臉,不知為何。
他們這邊還在百思不得其解,那邊蘇思思卻給出了一個理由,就是要給景珏出氣。
這不是一個笑話嗎?當那景珏一開始敗在了靈元宗時,她可是親自來到山門上要過人的,當時她們兩個之間的關係可沒有好到,能讓蘇思思為了她大開殺戒。
分明就是五紋閣連藉口都懶得編了,隨便拿一個理由搪塞他們。
可這蘇思思居然又出現在了他們面前,一點都不掩飾對景珏的偏袒,由不得這兩個靈元中的長老感到心驚膽跳,慢慢覺得或許此人給出的理由——很可能就是她真正的想法呢。
畢竟,蘇思思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誰也猜不透。
眼前之人和他們靈元宗有著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但是七長老在她面前確實一點脾氣都不敢有,她能笑嘻嘻的一掌就將掌門打的重傷,要殺死他,比捏死一隻螞蟻還要簡單。
他的態度客氣,小心翼翼,彷彿之前在景珏面前盛氣凌人的不是他,“前……前輩你和這個景珏到底……”
“怎麼?你也配過問本長老的私事嗎?”蘇思思拿著眼角斜著看他,手中把玩著一管長笛,似笑非笑的道:“你這小輩……也真是有點意思。你們靈元宗的老祖們差不多是沒了吧?對了,他們還活著嗎?你們要是報仇的話,儘管就來找本長老,隨時奉陪。”
七長老不敢接話,而那十五長老的更是大氣都不敢出一個,兩人的冷汗從頭頂流到了腳跟,心跳宛若擂鼓一般。
“不敢……”七長老急於咬碎一口鋼牙,才從牙縫裡蹦出這兩個被羞辱味極強的字眼,臉色白了又白,紅了又紅。
“不敢?呵,量你們也不敢。掌門也傷的不輕,現在就是由你來當家作主嗎?”
“這……或許可以這麼說……”
靈元宗的掌門在蘇思思的一掌之下被迫閉關,而七長老原本就和我長老帶離掌門適宜,五長老沒有辦法上任,這重擔就交在了他的肩膀上。
雖然靈元宗宗內外交患,但是七長老憂心忡忡之餘,卻覺得這些時日可真是他揚眉吐氣,徹底發揮自我的大好時機,頭頂之上再有沒有任何人壓制他,何等的爽快。
他之前的那麼多年說出的話語,還沒有今日的一句話的分量重,儼然是成了靈元宗真正的主心骨,那股感覺好的令他忘乎所以,飄飄然。
蘇思思的出現,正如一根悶棍狠狠地將他從夢境中敲響,一巴掌扇醒了還在做著白日夢的他。他再威風,再是底氣足,也是在靈元中之內,出了靈元宗就什麼都不是了,尤其是在她的面前。
“嘖,你們這群小輩真是難辦……她可是本長老非常重要的貴客,我碧雲還跟她有約呢,你們居然要傷了她啊……”蘇思思故作苦惱地問他,“你覺得是你的命值錢一點,還是她的命值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