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穆金這一摻合,景珏早就逃之夭夭了。
雖然不清楚寒光仙君和肖軒長老對她有什麼計劃,但想來也絕對不是什麼好事。如果她真的聽話的把五行宗的封印恢復,怕是到後來怕是她會被活活的被那陣法給耗死。
即便是自己把血紋玉連帶著自己都搭進去,也不可能將陣法徹底修復。血紋玉就算是天地之間極為罕有的,可以說是純規則之力凝結而成的至寶,那也得看使用者的修為。
景珏的修為只有築基,這血紋玉就算有一百層的功力,它也只能發揮出一層強行開啟封印,無異於自尋死路。
所以景珏不得不給自己留條後路,她給人蛇下的暗示就是在她需要的時候為她擋下這一殺劫,自己則趁著混亂來到在陣法的漏洞之前。
景珏在控制血紋大陣的,強行將將這片大網破開一道口子,無外乎也是給自己找個出路,風谷已經被毀,她不可能再像上次一樣離開。
原本的打算是靠墨林的那個逆轉陣法出去,但是一接觸到此陣,就明白了這個想法把實現,於是只好另尋出口。
寒光仙君恨不得一掌拍死穆金,但是目前最重要的就是把景珏給抓回來,都到這個時候,他也明白過來這個從沒被他放在眼裡的小修士,不僅陰了他一把,恐怕還會在封印大陣上做一番手腳。
過於自信,必然會吃得苦頭。
這句話是他送給景年的,沒想到風水輪流轉,此刻卻是原原本本的用在了自己身上。
寒光仙君就是對自己的實力太過於自信,確信螻蟻一樣微弱的景珏不會耍任何花招,更何況他還佔據著這個低階修士親人的身軀。
從她拼死也要爬上寒光峰,便可斷定這二人之間的兄妹之情極深,他覺得就算不為別的,單單是為了景年,景珏也會好好的完成陣法的修復,難道她願意讓自己的哥哥也被困在此陣中不得出見天日嗎?
景珏做夢都想把景年帶走,找到他,將他帶離祖靈之地。便是她此行的最終目的。但是計劃始終趕不上變化,她不得不改變調整的計劃。
相較於把景年推入地獄,她更傾向於將幾年和寒光仙君一同困在這祖靈之地,哪怕此地的靈氣日漸告急,無法修煉。
她倒是不擔心寒光仙君會把氣都撒在景年身上,只要他還有點腦子,就不會去做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情。畢竟就像他自己說的,已經和幾年靈魂共生了,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都是一條船上的螞蚱,誰也蹦達不過誰。
今日的計劃,從景珏發現自己帶不走景珏,並且要求寒光仙君立下誓約之時,就已然悄悄地推轉了棋盤。
景珏的身影出現在那出口處,眼見著就要邁出一條腿,一條白色的絲線很少過來纏上了她的腰,將她狠狠地向後移,拿那絲線立刻割進肉裡,腰上多了一圈血跡。
肖軒長老捏著絲線的另一端,冷冷的望著景珏,“你走不了。”只要他的手再略微一用力就能將此女腰斬。
“你說我走不了,我就走不了?”景珏全然沒將腰上的絲線當一回事,傲然道:“你千不該萬不該,就是讓我去開啟那血紋大陣,還是兩次,現在我對這祖靈之地的認知比你還要強,你說我能不能離開?”
肖軒長老黑著臉,面色陰沉的能滴下水,糾正她,“這裡不是靈元宗的什麼祖靈之地,而是我五行宗的靈獸園!”
都已經撕破了臉,該做的,不該做的全都做了。景珏也沒有必要再跟他客氣,諷刺道:“囚禁了一群困獸的地方叫靈獸園,這個名字也很貼切。”
“小丫頭,我說過你與我的分魂有恩,所以老夫本來不想殺你。”
“何必假惺惺的做態,讓人看的作嘔。”
景珏不耐煩的打斷了他,“從一開始我就發現你對我有了殺心,既然這樣,你還不如直接動手,非要說這些話做什麼?從我得到的種種資訊上來看,五行宗或許和靈元宗確實瓜葛極大,淵源頗深,但是想來這二者之間的交往也不是什麼你情我願,你好我好的相處吧。”
袁機和墨嬈皆是眼睛長在頭頂上的怪物,自詡甚高,怎麼可能會瞧得上一個五行宗!
當日景珏還在靈元宗的時候,墨嬈提到五行宗的口氣也是一副不屑,即便是覺得五行宗強於靈元宗一點點,也真的只有一點點而已,絕對無法和血紋宗相提並論。
且從傳承的血紋宗一部分狂傲的五紋閣行事風格就能夠看出,這塊大陸之上的修真界裡,無數的仙家宗門懼怕五紋閣的倒是不少,但是真正崇敬的絕對沒有。
連那五紋閣都是目前的狀態,更遑論是昔日天道都不放在眼裡的血紋宗。
景珏分得很清楚,面前這位仙風道骨,飄然出塵,一派慈眉善目,實則包藏禍心的肖軒長老才是五行宗真正的一派長老。
而那日她所遇見的白色老者,真的是一縷分魂罷了,那縷分魂自化成一把鑰匙,投入到陣法當中,魂飛魄散。
“既然你執迷不悟,老夫也只好給你一點教訓。”肖軒長老收起臉上的惋惜,只剩下一片凌厲的殺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