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珏直奔後山而去,鎮守在祖靈之地入口的石像只剩下一個,四條手臂各拿著不同的法器,威風凜凜,雙目怒視著她,宛若一個活生生的人。
這座石像的面容並不模糊而清晰可見,他的臉龐線條粗硬,但是眉眼卻是柔和,難辨雌雄。
這座石像的身體被上百條的玄鐵鎖鏈牢牢捆綁住,這些鎖鏈從他身後的大山中延伸出來,將它牢牢的捆綁在兩座山峰之間,恰恰好擋住了祖靈之地的入口。
景珏才一靠近,石像忽然動了,將上百條的鎖鏈扯得嘩嘩作響,一筆巨大的石劍斬下來,氣勢逼人。
景珏嚇了一跳,忙往旁邊一側,躲開了石像的攻擊,驚異不定地望著這座石像,藉著血紋玉也沒有看出這石像其中的玄機。
僅僅就是石頭雕刻成的神像,沒有陣法沒有靈力,但是它的攻擊卻是恐怖,那使勁往下一斬,將土地硬生生地劈開了一道裂縫,揮舞起來的時候帶起大片的沙石,捲起的風強勁,刮在臉上面板髮疼。
景珏沒有輕舉妄動,這石像忽然就像失去了目標,正立在原地,握著常見的手臂,又取回到原來的高度,變回了死物,一動不動。
但是當景珏稍微一移動,石像沒有瞳仁的眼睛裡立刻亮起了兩道光,揮舞著石劍再度劈了過來。他劈開了方位精準的驚人,直接橫掃過來。
石像手裡的長劍雖然長,但是景珏距離它也是相當的遠,而且這石像還被鎖鏈所束縛著,攻擊的範圍有限,他這一擊氣勢倒是足了,卻沒有傷到景珏分毫。
古怪。
景珏看著著石像和它身後的鎖鏈,企圖看出端倪,這石像應該不是靈元山當初的那幾座石像了,但是如果是五紋閣的人將其放在這裡,又為何要用鎖鏈將他綁住呢?
只要不靠近祖靈之地的入口,就不會受到攻擊。可是一旦離開了攻擊範圍,就沒有任何效果了。
腦中電光火石微微一閃,一個念頭轉瞬即逝,被景珏一把抓住,她頓時明白過來,這實際上存在的意義並不是為了防止外人的進入,而真正的目的則是為了防止祖靈之地的人出來。
看來那五紋閣也是相當的忌憚五行宗,不僅在後山佈下了鎖天滅地的戰法,就連入口也用著石像擋住,不錯過任何一絲可能。
景珏沉吟的片刻,身形一晃,速度發揮到極限。周圍立刻出現了十幾道景珏的身影,這這些身影只要一靠近,就被這座看守山門的石像一一擊碎。
此石像的動作看似交易及緩慢,實則精準無比,攻擊很慢,沒有任何花招,每一次攻擊都是實打實的來,將景珏的殘影打得支離破碎。
“錚!”的一身金石交碰的巨響,金色的長劍狠狠的撞擊在石劍之上,可以削鐵如泥,極為鋒利的金劍,卻拿著石劍毫無辦法,沒有在其上留下任何一絲劃痕。
這具雕像的材料也非普通的石頭,景珏握著金劍,遠遠的站在了一邊,離開了攻擊的範圍,那石像突然就停止了攻擊,安靜的站立在原地。
看來想從這裡進入是不可能的。
景珏思考著如果她強行進入的話,會付出多大的代價,這石像的堅硬程度簡直是無法想象,連純金的巨劍也無法斬碎那石頭分毫,她想不出來到底是什麼石頭才有如此堅硬的質地,更加想象不出來是何等的財大氣粗,才有這樣稀有珍寶打造出一座石像。
收了劍,景珏轉身離去,好在她還有另一個地方可以進去,也不需要和著石像硬槓。
景珏御劍來到墨林,在這墨林之中隱藏著進入祖靈之地的入口。
景珏還記得自己第一次來到墨林,險些就被攔在門外,當時是靠著靈元宗的宗印才能進去,而如今景珏並沒有宗印,她一靠近就受到了阻攔,粗大的樹枝抽打過來。
“連你們也想攔我?”景珏抽出了白色的藤鞭,站在墨林外,揮舞出藤鞭,一團團鞭影立刻抽上了這些樹枝,慘叫聲頓時響起,不絕於耳。
沒過幾分鐘之後,景珏就能自如地進入,最外層樹妖被藤鞭狠狠的抽打了一番之後,乖乖乖的放心,再也不敢阻攔她。
景珏放出神識,搜尋著傳送陣的痕跡,其實在風谷中的傳送陣子是單向性的,景珏也不是很有把握能從墨林進入到祖靈之地,但是沒有辦法她只能拼一把。
景珏的眼睛裡又出現了暗紅色的漩渦,而她的臉頰下方也有了血色的妖紋,神識立刻將整個墨靈都籠罩其中,掘地三尺也要找到傳送陣的痕跡。
一炷香之後,景珏的身影出現在那一片空曠的草地上,草叢中原本還有兩隻悠閒吃草的小兔子,看見她之後慌忙逃竄,跳入草叢正中,驚的青草晃動不已。
景珏坐下來,血紋玉運轉的速度非常快,右手按著地表,血色紋路從她的掌心延伸到地面上,一個直徑一米多的圓形陣法亮了起來。
景珏面色一喜,但是隨著檢查的深入,臉上的喜色又漸漸被凝重所取代。
果然這只是一個單向的陣法,景珏翻閱著腦海中關於陣法的傳承記憶,她咬了咬牙,大不了就依靠這一點痕跡,自己建一個逆轉的傳送陣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