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什麼人?”景珏冷聲問道。
吳燕慌張之後反而鎮定了下來,眼光躲閃,吶吶地道:“這是我的事情,和你無關,我沒有必要告訴你。”
景珏看了她一眼,冷冷一笑,秀水劍,橫向一指,說道:“你的秘密我自然是不感興趣的,但是在祖靈之地的時候,我可還記得你出賣了我,這筆賬咱們應該好好算一算。”
“我……我那個時候也是迫不得已。”吳燕解釋的,只是她給出的解釋有些無力,小心翼翼的尋找機會逃跑,“你也知道蔡冠宇的修為高於我,我不得不……”
“不得不出賣我?”景珏眼光一冷,猛的刺向了她。
吳燕一直防備著她的攻擊,眼看著眼前一道白光閃過,下意識的往後直退,抱起目靈狐趕忙逃跑。
“你的速度太慢了。”下一個景珏便出現在了吳燕的面前,擋住了她的去路。
吳燕大驚失色,調頭轉了一個方向,然而她還沒有飛出去幾米,背部一疼,狠狠地捱了一鞭子。
“啊!”吳燕慘叫了一聲,沒有停留,並且運起全部靈力,加速離開。
景珏像是貓戲老鼠一樣,跟在她的身後,時不時地抽上一鞭子,好整以暇的看著吳燕倉皇逃離,像一個沒頭蒼蠅一樣到處亂轉。
白色的藤鞭突然一個猛抽下來,將吳燕直接抽得從飛劍上跌落在地,連翻了幾個滾,吳燕驚恐地看著景珏落到在她面前,悠步地朝她走來。
“你認識這個嗎?”景珏拿著一根短笛問她,那根短笛正是吳明給她的。
吳燕背上火辣辣的疼,恐懼瞪大了眼睛在她的手上的笛子上瞄了幾眼,不確定該搖頭還是該點頭。那笛子她並不認得,但是她摸不準景珏到底想要做什麼,生怕自己一否認,迎接而來的就是當胸一劍。
景珏撇了她一眼,掌心一翻將短笛,丟進儲物袋裡。
“算了,管你認得不認得你,既然陷害過我就得付出代價。”靈力灌入秀水劍,景珏微笑道:“吳師姐,再見了。”
“等等!”當秀水劍即將刺穿吳燕腦袋的時候,她連忙的大叫一聲。
“嗯?你還有什麼遺言嗎?”景珏將手輕輕一送,秀水劍的劍尖點到了吳燕的眉心,一縷殷紅的鮮血順著她的鼻樑滑落到下巴,滴在地上。
吳燕嚇得全身僵硬,不敢動彈,死亡的威脅令她再也顧不得了,將最大的秘密合盤托出,大聲叫道:“景珏!你被蔡冠宇施過傀儡蠱對不對?!”
景珏眸色一厲,臉上佈滿了寒霜,盯著吳燕的眼神,第一次爆發出了殺機。她方才不過是戲耍此人,倒不是真正的想要殺死吳燕,畢竟此女的身上有著太多的秘密,還沒有弄清楚之前,她還不想就這樣殺了她。
“你說什麼?”
吳燕看到景珏眼神的變化之後心裡咯噔了一下,後悔自己口不擇言,可是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只要一面對景珏,心裡便有一種極大的恐懼感,這種恐懼來的莫名其妙,卻是根深蒂固,深深的刻入了骨髓裡。
在莫名的恐怖記憶雖然被抹掉,但是那種直面死亡的恐恐怖,卻將卻讓吳燕的靈魂記憶的異常的深刻,她這一輩子都無法忘卻,景珏已然變成了她的心魔。
如果她不能回憶起當日的事情,將景珏對她的影響從心底拔出去的話,那麼她將一看到景珏就覺得害怕,止不住的害怕。
對於修士來說,如果讓一個人在你的心裡留下太深的印象,尤其是這種印象,還會影響到自己的道心,那將是極為可怕的。
景琅就是因為無法根除記憶裡的那個女子的痕跡,才會讓自己此生的修為止步於結丹初期,再也無法前進半步。
景珏冷冷的盯著吳燕,靈力的眼神似乎要將吳燕的表皮看穿,直接洞徹她的靈魂本身,冷聲問道:“……你怎麼知道?”
景珏倒是沒有否認蔡冠宇對她做的事情,她覺得既然吳燕有膽子提出來,就不必懷疑吳燕為什麼會知道了,她的手裡拿捏著籌碼,這才是景珏真正關心的。
眉心的刺痛,令吳燕無暇思考,現場編出一個完美的謊言不太現實,最危險的是如果這個假話被景珏揭穿的話,那麼她將真正的有生命危險,心底權衡利弊之後,她決定直言相告:“我當然知道了,我還知道靈元宗對你的計劃。”
景珏不為所動,“這不是秘密,我再給你一次機會。”
連她自己都能夠看出來的詭計,靈元宗早已是司馬昭之心,這是最大方的陰謀,即便看出來也不得不懷疑真假,畢竟一個大宗如此設計宗內的一個小小的弟子,傳出去叫人貽笑大方。
“我知道蠱蟲的秘密。”吳燕一咬牙,再度說道。
景珏不為所動,冷淡地道:“我也知道。”
“不是,你不知道他們從哪裡弄來的真的傀儡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