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聲音低了下來,一齊想起了不好的回憶,臉上都出現了害怕的神情,五紋閣的手段,令人聞風喪膽。
一堆青草中,立著三個墳頭,景珏變出三支香,點燃後叩了頭,將香插在了地上,還未張口淚水就先滾落下來。
“爹,娘,景爺爺,景珏不孝……”
大顆的淚水砸到了黃土裡,乾燥的土堆變得溼潮,輕微的風聲吹動著草葉,發出颯颯的風聲,隱隱聽著有點像女人幽幽的哭腔。
錢叔走到一邊,將空間留給了景珏,他也覺得五紋閣實在是欺人太甚,跑到紫葉城來鬧事,這不是等同於在靈元宗的臉上狠狠的扇了一巴掌嗎?
那一天晚上,靈氣洩露的一刻,君使者就發現了不對勁,本來君使者已經準確前往景家了,但是走到門口,邁出去的腿又生生的收了回來,他不解去問為什麼放棄,君使者給出的答案,令他終生難忘。
他說,因為他們得罪的是五紋閣的人。
靈元宗和五紋閣不同,五紋閣是真正屹立在大陸巔峰的存在,而靈元宗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宗門,人家一個分宗就強他們無數倍,雞蛋和泰山,如何有可比性?
道理都是如此,但是人終歸不能只靠著道理活著。
弱肉強食,本就是叢林法則的鐵律,可是在自己宗派的地盤上,連一個附屬修真家族都保護不了,有何顏面再手這些附屬家族的歲貢?
當然,景家是沒用這個煩惱的,因為景家再也不需要向靈元宗繳納歲貢了。
景珏站起來,她已經學會了隱藏悲傷和軟弱,展示給外人的表情是深沉和冷漠,眼底藏了寒冰,看人的目光令人有些難捱,好似浸透了雪原裡最冰冷的寒水。
景珏走到錢叔面前,萬分真情的衝他彎腰鞠了一躬,動容道:“錢叔,多謝你做了這些事,這麼多年,也多謝你對我父母和景爺爺的照顧。”
“你這是做什麼,我也不過是圖個心安罷了。”錢叔慌忙扶起她。
景珏不想去問這墳墓裡面到底有沒有屍體,當一個十年如一日的將一個土包當成墳塋,並且細心的照看,蓋土除草,那麼你就最好相信這就是有屍體的墳墓,就不能有絲毫的懷疑和不信任,未免太過傷人和不知感恩了。
錢叔猶豫地問:“景丫頭,你走之後,都去了哪裡?”
景珏微紅的眼眶慢慢褪去紅意,扭頭去看天,白雲慢悠在藍天之下,當真是愜意。她淡淡地道:“先是靈元宗,後來……後來去了很多地方。”
錢叔呀然一驚,“你是靈元宗的弟子了?”
錢叔一直都在紫葉城,沒有回過靈元宗,他不知道景珏在靈元宗發生的事情,等他後來回去的時候,景珏已經不在了,而且靈元宗大亂,掌門的命令之下,誰也沒有提過景家兄妹半個字,就像早已忘記他們一樣。
景珏點了下,又搖了下頭,冷淡地道:“曾經是的,可後來就不是了。”
她曾經也是信任靈元宗了,但是後來就不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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