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御劍飛行了一段距離後停了下來,收了飛劍落地,在地上擺開了一個陣法,拿出五塊靈石安放好,只見謝宜安面色凝重地站進陣法裡,嘴裡唸唸有詞,忽然銳聲厲喝了一聲:“開!”
陣法立刻發出了光,將五人全部籠罩,一道白光閃過,將他們傳送走了,原地上留下的陣法痕跡很快就消散了。
站穩之後,耳邊傳來海浪穿空,海水拍打岩石的聲音,他們已經站在了一片汪洋裡的一座浮島上,四面八方都被海水包圍了。
謝宜安走到岸邊,朝水裡丟下去一顆珠子,頓時那水面上就出現了一條通道,水朝兩邊飛開,露出一個豐碑。
那碑不高,卻氣勢驚人,佇立在那裡,明明埋在了水底,卻無半分被侵蝕的痕跡,人一走過去便感受到了一種萬古橫蒼的寂滅,死氣驚人。
謝宜安傳音給景珏:“景道友,不要盯著那石碑看,只顧低頭走路,護住靈臺清明。”
景珏心裡一凌,低下頭再不去看,這條通道里充滿了壓抑的死寂,恆古的蒼涼不散,即便是修士有靈力護體也無用,還是感到刺骨的冰寒。
走到一半的時候,她聽到了震天的喊殺聲,眼前一片刀光劍影,那景象是極為的真實,就像發生在身邊一樣。
當一把劍刺向景珏咽喉的時候,她甚至都能感受到那把劍冰寒的殺意和其上沾滿的血腥氣,再也不敢懷疑真實性。
景珏立刻抽出了霜華劍,正要格開那把劍,手腕被一隻手抓住,一股靈力衝上頭腦,讓景珏清新了起來,所有的幻覺全部消失了。
他們身在一個宮殿的入口,身後是一片漆黑的虛無,海水,通道和生界碑全部都消失了。
抓著景珏的手腕將她從幻境裡拖出來的是謝宜安,他有些驚異地看了眼景珏,頗有些奇怪地道:“景道友怎麼會被那幻境吸引,一點你真的拔出來劍,和幻境裡的人戰鬥起來,就將徹底被吸入幻境,再也走出來了。”
原來是幻境,景珏背上的衣服汗溼,“好厲害的幻境!”
“是挺厲害的,可是隻對心裡怨氣和戾氣的人才有效果,修士沒幾個手裡不沾血的,我們幾個第一次來的時候也被那生界碑震驚到了,只是沒想到景道友居然有入局之勢。”
一個築基後期的修士面色有些古怪地看著景珏,目光裡帶著審視和探究的味道,不確信地問道:“道友可殺過很多人?”
景珏一怔。
“道友別介意,只是聽說,殺人多了的話戾氣會重,也更容易被引誘……”
“不是這個原因的。”謝宜安打斷他,他們又不是什麼好人。
那後期修士收言,朝景珏道了個歉,“在下失言了,還請道友見諒。”
他會覺得奇怪是因為景珏身上的煞氣不重,這樣的人要麼是沒怎麼殺過人,要麼是殺人如麻,連煞氣都被收斂,已經達到收放自如的地步。若是此女真是後者,那才是真的可怕了。
謝宜安安慰景珏,“景道友別放在心上,可能你是第一次來這裡,所以難免會震撼到,這是屬於正常的。”
“我知道。”景珏收斂了情緒,感謝的朝他投去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