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風獸以風為食,這風珠更是難得的口糧,它迫不及待的讓景珏將風樹上的風珠全部收起。景珏瞅了眼光禿禿的樹幹,怎麼看怎麼覺得不可思議。
外界的變故不會在風谷終止,一道裂縫宛如利劍劈開了地面,高大的古木轟然倒塌,原本所在的地方出現了一個裂口,傳出極大的吸力,將殘骸全部吸了進去。
裂口不斷被撕裂擴大,吸力愈加恐怖,景珏和季風獸來不及反應也被吸了進去,她僅僅的抓著季風獸的一條腿,不知要跌到什麼地方去。
遠在思閉崖,景年從打坐中驚醒,眼皮直跳,總有一種不安的感覺,忙用雙劍的聯絡去感應,不想突然之間聯絡被切斷,接連試了近百次無疾而終。
他再也坐不住,這是從未有過的,他感覺一定是景珏出了問題。
來回不斷地踱步,想著解決辦法,但他一靠近洞口就被一道白光彈了回來,很快就有一個看守的弟子過來警告他安分一點。
景年和他解釋要出去,可無論怎麼說都不能被對方同意,要是私自放了他,七長老的怒火不是他一個小小看守思閉崖的弟子可以承擔的。
景年也不能為難他,可他又實在擔心的厲害,不能想象景珏要是真出了事可怎麼辦,一咬牙,想也不想就選擇了最後的預備方案。
祖靈選地之外,守在入口處的幾個長老發現了怪異,雕像上出現了裂縫,掉落下石頭碎屑,且入口也在變小,變暗,眼看就要關閉了。
一面傳音給七長老,一面開始補救,盤膝打坐要重新開啟入口,將宗內的弟子召喚回來,若是雕像完全崩壞,這唯一的入口也會被毀了。
集合四人之力也僅能阻止入口消失,不能做到開啟。正在僵持之際,一道寒光飛來,還以為是七長老御劍而來,卻見那寒光氣勢驚人,直接衝進了祖靈選地。
也多虧了這一衝,入口消失的速度頓緩,待那七長老真正趕來,還是費了好大一頓功夫才將入口開啟。
可是不論他們如何聯絡祖靈之地的弟子們,沒有一個有回應,事先準備好的放在弟子身上作為感應的玉簡毫無聲息。
二長老隨後趕來,他的面色極為難看。
這種情況下只能有一個解釋,那就是玉簡全部被毀。這些弟子不可能輕易將此玉簡交出,若是玉簡都不在了,那人呢?
寒光衝入祖靈選地後,宛若長虹橫掃,寄身劍中的景年轉了半天都沒感應到景珏的氣息,只見滿地飄蕩的黑色幽影,而靈元宗的弟子一個不見。
小妹,你到底在哪兒?景年的心一點點沉下去。
俄而,他的面前出現了一個白色如煙的老者,那老者捻著自己長得拖地眉須,頗有些驚訝地道:“居然是寒光劍,先前見了霜華仙子的飛劍,還奇怪仙君的劍在哪兒呢,轉頭就看見了。躲在劍裡面的小鬼,出來吧。”
老者握著劍柄輕輕一抖,景年不受控制的被抖了出來,下墜的時候,老者的長眉伸長,往下一卷,纏上他的腰將人拉了上來。
景年的臉上泛起異樣的紅潤,唇角溢位紅血,抬手將血擦去,強行破開入口已經使他受傷,面前的老者修為深不可測,輕易就奪了寒光劍,心神大震,一臉戒備的盯著他。
此地溝壑縱橫,面目全非,一路還見到同宗的屍體,定是面前的老者所為,如此看來,此人是敵非友,有些難辦。
那老者虛空一抓,景年的眉心赫然浮現出靈元宗的宗印,且這宗印比一般的弟子還要亮目,刺得老者眼神一沉,就要發怒。
“好你個小子,居然是那狗宗的弟子,既是他們的走狗,還敢霸著我五行宗鎮派之寶,奇恥大辱,老夫現在就取了你的狗命。”
老者五指成爪,虛空一握,景年就被掐住了脖子一樣不得呼吸,全身的靈力凝滯不動,無法緩解痛苦,窒息的感覺很快使得他臉動漲紅了。
景年快要被掐的翻白眼的時候,寒光劍脫離了老者的手,隔空一斬,斬斷了老者的長眉,也斷了他的法術。
景年重得呼吸自由,寒光劍主動落在他的腳下托住了他。
老者有些意外,更加生氣,“你居然收伏了我宗至寶!寒光劍給誰都行,唯獨不能給靈元宗的人,你們都該死!”
老者再要出手,寒光劍載著景年飛速離去,氣得他吹鬍子瞪眼,窮追不捨,誓要將奪他至寶的靈元宗弟子打得魂飛魄散。
突然,天空出現了一個漩渦,老者停住了腳步,抬頭看著那漩渦,眼裡露出不屑,“想進來?沒那個可能!”
老者朝天上一指,祖靈選地上全部的黑色幽影衝向那漩渦,這裡本就是五行宗的天下,他就是這片空間的主人,還輪不到靈元宗的人來撒野毀壞。
“這可是我宗千年來的積怨亡靈,送給你們靈元宗當一份大禮最好不過。”
老者冷笑著,再度召喚,地表冒出一些屍體,和當日景珏在汶湖看見的五元宗弟子一樣,死後千年仍然保留戰鬥的本能,如被操控的傀儡,投入漩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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