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跑?沒那麼容易。”
景珏抖袖甩出藤鞭,正中徐佳儀後心,當即將人抽落下來。徐佳儀疼的齜牙咧嘴,這一下抽得她是皮開肉綻,背上洇出血跡。
“你,你想幹什麼?”徐佳儀現在才感覺到害怕了。
景珏冷聲道:“我本不想與你為敵,但是你步步緊逼,今日不給你個教訓,當真以為我好欺負的麼?”
“你要是傷了我一分一毫,吳燕姐姐不會放過你,我師尊也不會放過你的。”
徐佳儀被景珏逼得一步步後退,眼底的恐懼一點點積累起來,她從景珏的眼裡看到了殺氣,那兇狠的目光足以使她害怕得發抖。
“我不會殺你的。”
景珏根本沒將她的威脅聽進耳裡,刻意放緩了音調,見對方似乎鬆了口氣,眼神陡然一厲,作勢就要揚鞭抽她。
徐佳儀害怕極了,大叫一聲,連滾帶爬,突然撞到一個人,來人正是吳燕,她便如看到救命稻草一樣死死抓住不放,嘴裡一疊聲的求救。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吳燕立馬將人護到身後,戒備地盯著景珏。
景珏冷眼旁觀徐佳儀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篡改事實,說她看吳燕不爽很久了,沒想到心思陰險歹毒,奈何不了她,就拿她的坐騎出氣。徐佳儀還稱自己是為了救吳燕的坐騎,差點被滅了口。
這一幕顛倒黑白,曲解是非的本事實在令人欽佩。
吳燕飛奔過去,一探心愛寶馬的脈搏,斷氣了,屍體留有餘溫。
徐佳儀更是在一旁煽風點火,火上澆油,“吳燕姐姐,你看馬身上的傷痕累累,一定是被折磨死的,你一定要替妹妹和赤風馬報仇啊。”
“景珏!”吳燕咬碎一口銀牙,雙目噴火,怒視景珏,“我和你從無來往,更不談不上結仇了,你居然殺了我的馬,還欺辱我師妹?真仗著內院弟子的身份,就無人能奈何你了麼?”
“這話說的好。我與你們二人都是無來無往,你們卻合謀戲弄我,往我身上潑髒水。要戰就戰,休要廢話。”景珏拿眼角的餘光掃了一下那匹馬,又強調了一句,“人是我打的,但是你的馬不是我殺的。”
“哼,不是死於你手?那你為何在這裡?”吳燕壓抑著心頭怒火,冷冰冰地質問。
景珏失去耐心,“與你無干。”
吳燕氣極反笑,冷笑連連,咬牙切齒地道:“好,好一個與你無干,今日我便要讓你知道,在靈元宗,單靠身份是壓不住人,哪怕你是內院弟子,丁長老親傳徒弟,殺了我的馬,我就要讓你付出代價。”
眼罷,她立刻調動全身靈力,周圍空氣急劇下降,水汽凝結成霜花,水藍色的光將她包圍,光茫退去後,她已全副武裝,身披藍色戰鎧,戰袍下邊一圈水捲雲崖紋流動,散發著冷冽的氣息。
這套戰鎧一出,居然生生提升了她的修為,從中期直接跨入後期,同景珏有了一戰的資格。
五行戰鎧是天寶宗鎮宗至寶,可以大幅度提升使用者的實力,十分罕見,也因為稀有而價值不菲,常常是有價無市。
景珏從來只是聽說過,還沒親眼看到真容,沒想到在靈元宗一個小小的外院弟子身上,居然見證了堪稱一個奇蹟的戰鬥輔助物。
“有意思。”景珏少有的狂熱,盯著那套戰鎧移不開目光,“你根本使用不出這套戰鎧全部的威力,它本可以讓你在對天地靈力的感知上再上一個臺階。可惜,在你手上只是浪費,還不如交給我。”
“交給你?”吳燕狂笑不已,好像聽到了最好笑的笑話,“想要,可以,只要你殺了我,我的東西你隨便搶。”
很快景珏便親身體驗到,這套戰鎧的恐怖之處,它就像一個靈力儲藏容器,接連使出十幾個大規模法術,吳燕都沒半分要停下來的意思。
鋪天蓋地的水箭,冰錐如雨而下,景珏無處躲藏,手中出現一把冰傘,抵禦攻擊,同時口中清喝一聲:“柔水術!”
這法術的威力和名字根本不沾邊,兩道水柱從景珏身邊升起,蜿蜒如巨蛇,交織著攀騰而上,接觸到冰箭後爆裂開來,釋放出極低的溫度,瞬間形成一個冰的穹頂。
景珏再度變出冰弓,不斷拉弦射箭,射出去的箭就像長了眼睛一眼,不管吳燕如何躲避,都能精準的跟上去,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這是因為景珏是射箭的同時,也將自己的一絲靈識分了出來,附在箭上,這些箭實際上都是她在控制。
神識外放,隔空移物是凝識期的特徵,而景珏明顯還沒有突破到凝識期,卻可以使用這個技能,因為她的神識在不知不覺的間增長得遠超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