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一道黑漆漆的人影快如流星,猛地朝高燃撞來,他早有準備,大叫著讓隊友避開,同時側身一躍,躲開了撞擊。
黑影落地,有四肢,露出一張看不出原樣的臉來,即使難以辨認具體的模樣,但還是依稀能夠辨認出鼻子眼睛,果然是個人。
“居然是他!”
景珏大驚,眼前這個破爛不堪,極為狼狽的老者,正是她在寒潭那日見到的圍攻血紋男子的兩人之一。
她警惕的檢視四周,就他一個人麼?那個妖女不會也在這裡吧!
三人不敢輕舉妄動。
老者身法太快,就如同一道黑色的旋風,無頭蒼蠅般到處亂撞。
高燃臉色變得古怪起來。
此人果然受了重傷,而且好像腦子也不大清醒,根本辨認不出目標,到處攻擊一通,早就凋亡的古木在他的撞擊下紛紛倒下。
杜安然和景珏面面相覷,他是瘋了吧?
突然,老者那碳似的身體表面浮現出一縷縷血色的花紋,活著一樣流動,詭譎至極。這血色的花紋遠遠看去,赫然是一隻張揚的蜘蛛紋。
景珏對蜘蛛紋並不陌生。瞭然此人定然是和那妖童女圍攻血蛛紋男子失敗了,最後自己落得如此境地。
現在的問題是,血蛛紋男子和妖童女身在何處呢?
無來由的,景珏當即否決掉了這兩人已經死了的猜測,她覺得就算這老者死了,或者說那妖童女死了,血蛛紋男子也不會死掉的。
這是一種直覺。
血紋出現得越多,老者的痛苦越勝,僵硬的身體蜷縮成一隻蝦米,痙攣個不停,本就沒有什麼神采的眼睛也被血紋佔據,看上去極為詭異的可怖。
景珏悄悄的捏碎了一張符籙,頓時面前出現了父親的幻影,這是父親給她防身用的丹寶,遇到危險可以自保。
那幻影一指老者,頓時柔和的青光將老者籠罩起來,漸漸的老者的雙眼恢復一絲清明,猩紅的如困獸。
景珏趕忙問道:“你們拿到血紋玉了麼?”
“血紋玉?……”那老者好半天才反應過來,遲鈍地搖了搖頭,“血紋玉,失敗了,老奴,只求一死……”
聽得他們沒有得到血紋玉,景珏無端鬆了一口氣,“那就好,妖童女蘇思思呢?”
“妖童女?小長老……”老者喃喃道:“小長老不見了,沒有了,只留下老奴,老奴只求一死,啊!!……”
他突然大叫起來,發狂般滿地打滾,看上去痛苦不已。也不知什麼東西將他周身的青光被彈了回去,連那丹寶的幻影也被擊散了大半。
景文的幻影慢慢凝實,最後和真人無異,一掌打得老者口吐鮮血。
“父親!別殺他。”景珏慌忙阻止。
景文看了她一眼,再次抬手,一道刺目的華光落入他的體內,他那體表外流動的血色花紋動作一緩。
他那雙獸樣的眼睛裡血絲一點點退卻,神智清醒了半分。
“懲罰,這是懲罰,哈哈哈……”
老者裝若瘋癲,又哭又笑,又叫又鬧,和瘋子一般無兩。
“你到底是什麼人?”幻影居然開口了。
那老者置若罔聞,一個勁的叫著什麼“該死”,“報應”,突然定住不動,仰天長嘆一聲,跪了下來,朝著東南方向“砰砰砰”磕了三個響頭,老淚縱橫。
“血紋宗,五紋閣……這是懲罰,老奴甘受。啊!”
他抬起右手,運起僅存的全部靈力,一掌朝自己的額頭擊去,天靈碎,七魂破滅,老者保持著跪地的姿勢,直直不倒。
眼睜睜目睹這一幕的幾人沉默了,受到震撼不小。
血紋宗,五紋閣,到底什麼是懲罰,還有這老者口口聲聲稱自己是老者,可他到底是五紋閣還是血紋宗的人?
他,好像稱呼當日的那個血蛛紋的男子為——宗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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