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的就算了,生在無風崖的月見草是必須要的。此草藥我前些日子去見過一次,第七片葉子是最近長出來,這草藥頗有特殊之處,需及時採摘,錯過了時期就沒有了。”景年猶豫道:“若不是我有事,也不會讓你跑一趟了。”
景珏不再多言,掃了一眼,一口答應,“沒問題。”記下名字,將紙扔了,問道:“你還有什麼要帶的麼?”
“沒有了,你前去當心點。”
景年拔下她的一根簪子,注入一股靈力,親手為她插上。
“我在簪子裡留下一道靈識,遇到危險可以暫時抵禦一陣子,只要對方是練氣期就可以拖到我趕過去。”
“嗯,知道了,謝謝大哥。”
景珏取下牆上掛著的佩劍秀水,走了。
城外,三人已在等候。
見是景珏一個人前來,林段望了望她身後,說道:“隊長,高燃不會不來了吧?”
景珏淡淡地道:“他這個人重諾,既然答應了要過來,那就一定會過來。我們等他一會兒就是了,離約定的時間還有一刻鐘呢。”
一想到拜訪高燃時受到的種種奚落,她就來氣,這人也忒會得理不饒人了。一直揪著之前的誤會不放,擺了好大的架子,看了好臭的臉色。好說歹說,還賠下一爐聚靈丹,終於說動大神出山。
這都忍了,關鍵是這人居然還要分的三分之一的賞金!作為補償,獵殺的三頭金線蟒身上一切材料他的不取分毫。
景珏還是不滿,宗門任務獵殺的兇獸身上最值錢的部分都是要上交的,給的那點辛苦費根本不值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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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價大了,這門生意虧了本。
不過誰讓她欠人家的,肉疼也忍了。
高燃在約定的最後一秒姍姍來遲,開頭第一句話就是:“先說好了,我現在可不是你們的隊員了,我只是來合作的,也不是幫忙的,如果不是任務目標,我是不會出手的。”
景珏暗罵他小氣,沒好氣地道:“殺雞不用牛刀,用不到你這把大刀的時候,你好生收著就是了,免得亂出鞘。”
高燃率先走,“廢話不多說了,爭取天黑之前回來。”
景珏看不慣他一向囂張,故意挫挫他的傲氣,“高大公子,你知道前一個接著任務的可是用了三天,結果還是失敗了,你就不怕也折在霧沼裡麼?”
高燃撇了她一眼,不屑地道:“那是他們!”然後頗為自傲地表示:“只要不遇到強得出奇的對手,我絕不可能死在這種鬼地方。”
林段在他身後嘟囔一句:“又來了。”
一個多時辰的腳程,一行五人進入霧沼,跨過那片分界線似的冷杉林,濃到化不開霧將他們包裹,像是被誰打潑了的牛奶的。
空氣裡充斥著一股子經久不散的腥氣,如溼漉漉的泥土腥氣,野獸的腥臊混合在一起,說不出的難聞。
杜安然習慣性走在隊伍最後,提高警惕。
景珏和高燃打頭,輕車熟路辨明方向,朝著目標的巢穴前進。
經過一片臭名遠揚的黑漆漆沼澤時,眾人不用提醒都變得小心翼翼起來。這沼澤深不見底,宛若一張怪獸大張的嘴巴,比之饕餮還要貪婪且不挑食,從不拒絕跌落或拋給它的一切。
景珏掐了個訣,一束青光射出,化作十幾塊方木浮在沼澤表面。這浮木看似輕飄飄的,毫不受力,實則可以承受他們五個人的重量也不下沉半分,是個好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