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其中有一個心機足夠深沉，深諳帝王之術，他也不至於選擇尚小瑩，他唯一的女兒，可偏偏只有他這個女兒天生就是帝王種，甚至這些東西都不用他去怎麼教導，每一件事都比自己那些個兒子辦的妥帖。
只可惜她是個女兒之身……
哪怕有一個皇子可堪大用，他也不至於如此，對這個女兒他是寶貝得緊，本想讓其無憂無慮的過完一生，哪怕是找陳凡這樣的，他也認了，只要她高興。
“哎……”
深深的嘆息聲迴響在御書房中，有著深深的無奈以及疲憊。
……
第二天一早，就有下人將一些衣物等送到了浮生居，尚小瑩更是親至，親自為陳凡更衣。
看著面前俊朗帥氣的陳凡，尚小瑩親自為其整理衣物，口中還溫柔的開口道：“今日你第一次上朝會，不要緊張。”
“嗯。”陳凡點了點頭，內心還是有些小小的激動的，以前都只是看電視裡面早朝什麼的，今日他就要身臨其境的感受一下了。
“還有……”王詩有些遲疑的看了一眼陳凡，擺弄著陳凡的衣領道：“父皇今日會召王詩入朝為官。”
“是你的主意吧？”陳凡挑了挑眉頭，看著眼前的尚小瑩，面色淡然的開口道：“你想讓王詩給你當先行軍？”
“嗯……”尚小瑩微微低著頭，咬了咬嘴唇，又幫陳凡整理了一下腰帶，抬起頭觀察著陳凡的表情，才小心的開口道：“我與王詩商量過了，是她同意的，我也不曾逼迫過她……”
“嗯，她同意了就好。”陳凡微微一笑，又看著眼前的尚小瑩繼續道：“你一個女孩兒何必呢？”。
尚小瑩的纖纖玉手動作一滯，微微抬起頭看著陳凡道：“這句話，不像是會從你的口裡說出的話。”
陳凡張了張嘴，長出了一口氣，搖頭笑道：“是我失言了，既然你想，便去做。”
陳凡又看著尚小瑩面色肅然的道：“只是這條路並不好走，既然要走，身後就已然沒有了退路，你當真想好了？”
尚小瑩點著頭，眸光銳利的開口道：“朝中那些人他們看不起女人，視女人如玩物、生育工具、甚至受到男人的歧視，只能在家裡相夫教子，一輩子就只能呆在府裡，男人死了女人還要殉葬，憑什麼？”
“你曾說過男人不是女人的奴隸，女人也不是男人的工具。”尚小瑩看著陳凡，笑著道：“你還說過婦女能頂半邊天，可以跟男性一起平等地參加勞動，平等地承擔家庭責任，平等地擁有權利跟義務。”
陳凡啞然，這確實是他說過的，只是那時是跟她閒聊男女之間的話題，沒想到竟是被她記住了。
“如今這個時代確實有著很多惡習，但……想改變確實不易。”陳凡雙手籠袖，笑著看著尚小瑩道：“既然你選擇了這條路，只要不後悔便好。”
“走了！上朝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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