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司圖青有些茫然。他上前一步,似乎想要問清緣由。
左恆趕緊扯住他,拿胳膊搗了搗他,低聲道:“王澤,就是你想的那個,別過去。”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王澤身上比起上次一新年見到的時候寒氣更重,如果說上次還只是雪峰,那麼這次就是連綿的亙古冰川。
不管是她還是王澤,好像都不像那個師父。
王澤顯然是聽到了她對司圖青壓低聲音的告誡,淡淡糾正她,“師兄,直呼名字是無禮。”
那邊緩過神來剛把人和傳說中印象對上的司圖青又愣了,呆立當場呆若木雞,甚至都懷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了什麼問題。
“不是已經不是了嗎?”左恆不願意矮上他一頭,“上次在大鵬鳥上就沒有關係了,我喊你的名字有什麼不對?”
“那個不算。”王澤說,“老頭子讓我給你送東西了,所以大鵬鳥上應該是做戲。”
“......師兄。”左恆心不甘情不願地叫了他一聲,算是暫時服軟,“那你讓我過去,我要去古戰場。”
王澤的腳步挪都沒挪動一下,“你不能去。”
“躲避窺探可以去大鵬。”少年道人甩了甩袖,“但是你不能去那個地方。”
左恆只覺得這個師兄在想要毫不留情解決她之後管得越來越寬泛了,也不想朝他再多說廢話。
左恆舉起了劍,把一旁顯然是還沒怎麼反應過來的司圖青推開了出去,挽了個劍花直接刺向王澤。
王澤只是伸出兩根手指,左恆就不能再前進分毫。她的劍卡在王澤的手指中間,拔不出去,也沒法繼續朝下刺,不進不退,異常憋屈。
“胡鬧!”王澤輕輕呵斥了她一聲,只是一拂袖,左恆整個人便倒飛出去一連撞倒了好幾巨木。
左恆面無表情嘶了一聲,然後從地上爬了起來,怎麼都不想在王澤面前低頭認輸,“你厲害,所以能打過我,等我厲害了就不一定了。”
王澤也沒有說她倔強一類的,只是負手而立,鐵了心不讓她過去。
“此路不通,除非你死或者我死。”他將話再度重複了一遍,“去哪裡都可以,獨獨古戰場不行。”
“我要是偏要去呢?”左恆犟道。
“那我情願現在殺了你。”王澤臉上神情未變,“反正是遲早的事情,提前到現在也無妨。”
“那你可以現在就試試。”左恆甩了甩胳膊,瘋勁也上了頭。
她直接亮出了藏在暗處的天下式,“說不定在我死之前我還能傷到你好幾下,就是不知道到底是誰比較虧。”
理論上本應該溫情脈脈是師兄妹相見愣是被他們搞得殺氣騰騰,司圖青怎麼也不記得道家有哪一支是要這麼相互殘殺才能傳承下去的,在反應過來的第一時間就是出聲制止。
“有,有話好說!”他說,“不管是什麼原因,坐下來好好把話說清楚,同門相殘不是大忌嗎!”
他之前覺得左恆身後有什麼隱秘傳承......沒想到居然會是這一代道子,未來道家掌教的師妹。
可是他之前從來沒有聽說過這樣一個人呀,就算是不顯山不露水也不可能說到一點訊息都沒有吧。
王澤只是淡淡瞥了他一眼,沒有說話,似乎是不想搭理他。倒是左恆呸了一聲,讓他一邊待著去不要多管閒事。
眼看又要打起來,王澤卻帶著幾分厭惡地皺起了眉,呵斥的聲音也大了幾分,“不要用那柄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