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算是糊弄過去,又是黑臉又是白臉,當真是苦了老子。”確認人真的走後,酒十也鬆了口氣,直接一屁股坐到門檻上。
他把在酒葫蘆內停了全程的左恆與原梔放出,第一件事情就是讓原梔交出琉璃盞碎片。
碎片在左恆那裡,在看到交出碎片的是左恆之後,酒十一口氣松得更為明顯了。
“剛剛你們什麼都沒有聽到,懂了吧。”他的語氣有些不耐煩,“特別是手腳不乾淨的那個丫頭片子,你們勢力的事情我也知道一點,要命就不要瞎記。”
原梔慌不迭點頭,問道:“那我們能走了嗎?”
倒是左恆,從出來開始就沒有再說什麼,一直都是那副沉思的表情。
她這個樣子,不論是於公於私,酒十都懶得去管。因此他只將目光放在了原梔一人身上,“光答應不行,你得對天起誓。”
原梔抿了抿唇,一副心不甘情不願的樣子彆彆扭扭起了誓。
“呵,要不是老子好心,你連這條命都沒有了,還打算玩什麼小心思?”在態度上,酒十對她和對左恆簡直就是天差地別。
原梔不知道,但是不妨礙她要把一些都爛在心裡頭的這股子不甘心。她挽住左恆的胳膊,連道謝豆未說,便氣沖沖地要帶著她走,“走了走了,不要留在這裡沾晦氣。”
左恆搖頭,拒絕了她,“你先走吧,我還有兩個問題要問一問他。”
“問什麼問,乘早和這個丫頭片子一道滾了,省得老子看著煩。”酒十將人打發走的意圖異常明顯,他不耐煩地衝左恆擺手,嘴裡面也是罵罵咧咧。
“我們明顯是被人家當槍使了,別摻和這麼多。”原梔低聲告誡她,顯然是對酒十先前推脫的說辭信以為真。畢竟她真的準備把琉璃盞帶回去,等到師門裡頭的人都見過了,盤玩膩了再找個機會脫手。
左恆的腳就和在地上紮了根似的,她衝原梔搖了搖頭,拒絕意味明顯:“我得摻和,這個和我有關係。”
原梔要被她氣死了,一個勁地跺腳,“和你有什麼關係,要牽扯也是牽扯到我頭上,你別瞎摻和把自己搭進去。”
她實在是想不通,怎麼就有脾氣這麼硬,倔強到不知道變通的人呢?而且試圖和這種人講道理的自己估計也是搭錯了哪根筋才對。
“沒事,是衝著我來的,你才是被牽扯進來的那個。”左恆神色認真,“剛剛在酒葫蘆裡面我傷好了不少,現在一個人走沒問題了,你先離開最好。”
左恆是很認真考慮過的,無論是從安全還是從自己的一些秘密來說,她和原梔現在就分開是最好的選擇。再繼續一起走下去,不一定就會遇見這麼好心的酒十,而且有原梔在,她的劍匣和一些東西拿出來之後不但有被認出的可能,她也沒法解釋具體。
倒不如現在就分開,免得對方被自己拖累。
“我是認真的,我要留在這裡問酒十問題,而且之後也要去幹你不能涉及的事情。”她在少女帶著怒意和不解的眼神中淡淡開口,“如果是因為人情的原因,那麼我說你可以不用還了,你告訴了我不少東西,早就已經一筆勾銷了,我們現在誰也不欠誰的。”
她一口氣說了好長一段話,最起碼原梔從來沒有看見過這麼能說的左恆,一時有些愣住,心中五味陳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