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沒想過萬一我打不過人家或者是人家不說?命只有一次,肯定是要惜命的。”原梔按了下左恆的腦袋,“你這個小散修腦子裡都是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
左恆被她突然按了一下,她一推板凳,朝後退了幾步,認真道:“不要隨便按我,我可能會打你的。”
“對,還有,不知道你是哪裡來的,但是作為正道修士,首先要做的就是身正心清,像你這種動不動就把打打殺殺掛在嘴邊的影響不好。”原梔託著腮,“萬一遇到不喜歡講這個的大人物,可能會被教訓很慘的。”
“還有這麼多規矩嗎?”左恆問,又補充了一句。
“沒人和我講過。”
“無門無派肯定不會有人和你講啊,”原梔噗嗤一笑,“別看三教表現出來的多麼光風霽月光明磊落,實際上心眼小著呢,而且還排外。不止是三教,任何一家都是這個樣子的。”
小心眼,還排外。左恆深以為然地點頭,道“是這樣。”
不過左恆仍有疑惑,“你不是三教嗎?”
在左恆目前的認知之中,她接觸的人或多或少都和三教有些關係。她感覺全世界好像都是圍繞著這三個龐然大物一樣,凡人國家都不能倖免,更不要說修士了。
“當然不是!”少女揚了揚眉,一排神采飛揚,“道或許是三教傳下來的,但道又不是隻有三教有,不是隻有三教可以求。”
“最多說三教先行一步,給後來人留下了契機而已。沒有這三教還會有別的什麼,但是這不代表就要循規蹈矩跟著走吧。”
左恆似懂非懂,總結道:“就是說你很厲害咯?”
原梔端茶解渴的手抖了抖,一口水差點嗆出來。
“......左恆,你大概需要好好去唸書再來修練。”最終,少女略帶無奈地說。
“我只是告訴你我和三教那群人有劃清楚界限而已!”
“那你是什麼地方的?”左恆眼睛眨也不眨,追問道。
原梔的話對她來說是完全嶄新的知識,如果可以,她自然想要知道更多。
左恆腦子裡有一個和歧縣不同的修士的世界,在最初的印象搭建之後,現在它正在一點點被左恆用見聞來添磚加瓦。
“說了你就知道嗎?”
左恆搖頭。
於是原梔一拍桌子,笑得像個偷了腥的貓咪,“那不就得了,和你說了你也不知道,我為什麼要說。”
如果有明眼人在此定能看出來她在故意吊著左恆的胃口,只要左恆多追問那麼幾下就會將來歷告知——就像是大人拿著糖葫蘆串逗小孩一樣。
可是左恆卻沉吟一聲,露出了思索的表情:“你說的對,現在知道不一定有用,以後有機會我自己去看看。”
她還是挺在意原梔可以把自己聲音變成各種樣子的,如果可以她想學。
被噎住的人反倒成了原梔。
還沒等她想好怎麼說,左恆拉了一下她的袖子,指著店外。“我們可以去跟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