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將李修宜看作是關鍵點,那接下來有必要調查的就是和他對立的勢力。
雖然現在已經是煉氣士了,但左恆覺得自己依舊和煉氣士這個群體之間並沒有什麼聯絡,唯一算得上待過的玉衡派也是個小地方,更談不上什麼幫忙。
不過她目前在的地方是大隋,算是她推測出來的這個所謂小局的另一個關鍵點,雖然不認識什麼煉氣士,但她好歹也為了守城幫過忙。
左恆又跑去敲開了縣衙的門,運氣不錯,她籤回來的那匹馬還在那裡,沒有被路過的驛使捎走。
胡縣令跟一副見了鬼似的表情看著她,左恆問他縣衙裡頭有沒有紙筆,說是要寫點東西送到洛邑去,他便慌不迭將東西取來了。
左恆本人不知道,但是胡縣令這個芝麻官好歹也是朝廷中人,李修宜說事情不要宣揚出去,但既然都知道左恆是大隋人士,隨恬鬥作為一個算是明智的帝王自然會將事情調查清楚。
而且左恆根本不用調查,問一問楚爭或者紅纓就行。
哪怕是左恆本人不知道,但歧縣,包括是管轄歧縣的江臨郡的官員都接到過隱秘通知,左恆的樣貌特徵被描述地一清二楚,甚至還有被勒令見完就燒的畫像。
其他原來不知道這號人物的還好,突然多出個以前從未在意過的祖宗,這可苦了歧縣本地的胡縣令。
左恆說要紙筆,他還特地拿了自己最好的灑金箋和最好的墨上來,不求別的,就求這位突然多出來的祖宗不要說他怠慢,他還想著升遷帶老婆孩子享福。
以至於左恆半個身子貼在樑柱上寫字的時候,他還在偷偷拿眼神瞄到底寫了什麼內容。
左恆沒有刻意遮掩,而是在紙上問了一些關於李修宜和唐國的事情,指名道姓要楚爭來回答,因為她覺得楚爭是紅纓的師父,看起來也是最厲害的那個,應該知道的情況要多一些。
她字歪歪扭扭十分難懂,胡縣令伸長了脖子瞄了好半天也沒看懂她寫的是什麼,只能小心翼翼地跑上去試探。
結果左恆完全沒聽懂他的暗示,只讓他遇到來人幫忙捎過去,不要弄丟。
“這是給王爺的,裡面內容很重要。”她板著一張臉糊人,“你剛剛不是說最近外面要來驛使,到時候和馬一起讓他幫忙捎走吧。”
胡縣令一邊腹誹她心大機密檔案還大大咧咧託人送,一邊又誠惶誠恐接過信——畢竟是上面說要依著的小祖宗,管他信裡是什麼呢,他幫忙送到不要失職就行。
“你一定要送到啊。”左恆有些不放心,叮囑他,“要是沒有送到我要來找你的。”
胡縣令慌不迭應下,說是保證送到。
左恆沒有擔心回信的問題,因為告訴她這些對楚爭也沒有什麼壞處,看在人情的份上他應該會說。
囑託完胡縣令之後左恆就把這件事甩在了腦後。
並非不對此關注憂心,而是她覺得一直關注又沒有頭緒反而浪費時間,倒不如好好練劍,踏踏實實把修為弄上去。
養傷的日子裡她覺得自己手腳都生鏽了,怎麼都覺得自己練劍的時候生疏不少。
她現在擺脫了沒錢的困擾,日子也就在練劍和偶爾出門去拜訪孫大夫之間一天天過去,託老爺子的福,她在歧縣似乎認識的人也多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