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路踏著雷火,能避則避,不避則斬,也不管自己是否會因此受傷,硬生生衝到了那頭不住低吼的龍身前一通亂砍。
正大光明懸她身後,以劍芒護住從四方襲來的利爪與攻擊。
說是龍,到底是從不知道多少年的怨血中實體化的怨氣,哪怕是出自興雲佈雨,吐火落雷的神龍也改不了本身屬陰的事實。
正大光明至陽,本身就對這些存有剋制,一時之間也沒有出現單鋒難支的狀況,將左恆後背護得牢牢的。
劈,刺,挑,斬,左恆只看得見眼前的龍,能傷則傷,以傷換傷,比起手中的天下式,她反倒更像是一柄不懂休止的劍。
一旁觀戰的鮫人只看到她眼底金芒愈盛,似乎要滿溢位來,並沒有幫著這些所謂的同胞阻止左恆的行為。
這裡曾經死過大小二十多條龍,而他才是這些龍唯一留下來的東西,左恆現在所面對的那些,不過是他所召喚出來的怨念殘影,除卻戰鬥之外並沒有任何靈智。
如果這些能讓左恆徹底失控,他不介意讓失控得更加快一點。
鮫人的身體固然很好,恢復能力強大,但說到底保留了懦弱的本性,連帶的對他也多了幾分影響。畢竟按照自己原本的意思,左恆在一開始就是應該被殺死,用來祭奠亡族的在天之靈的。
不過也多虧了這具身體的鮫人一再影響,也讓自己發現了更好的方法。
這樣凜然不屈死了有點可惜,還是讓自己佔據她的身體比較好,也可以藉機擺脫鮫人的影響
他盯著左恆在場上的身影,只等著她意志被徹底磨滅,然後自己入主的時機。
這樣的話,那柄有我們骨頭和龍筋的劍也是我們的,冤有頭債有主,左恆活該被自己佔據。他有些漫不經心地想,原本勾起的嘴角卻暮然僵住。
——左恆在看向他,眸光熾熱,而他召喚出來的殘影此刻已化作一灘黑血。
“你果然還是死乾淨比較好。”左恆說,心裡止不住地憤怒。容貌是爹孃給的,她要是和這個鮫人一樣,身上密密麻麻長出鱗片,還有什麼臉面回家上墳?
她一步一步走向鮫人,眼中殺意凌冽,天下式上的劍芒將近化為實質,偏偏問得風情雲淡,“反正宰龍這種事情很多年前劍的主人已經幹過了,我現在再學著他幹一遍,應該是沒有什麼問題吧?”
意識與爾鱗融合的龍類幾乎要被她身上的氣勢懾住。左恆跑到一半之時猝然加速,不等來到龍類身前長劍便已揮出。
有劍氣如彎鉤弦月。
龍類心中驚駭,提氣欲躲,肩膀卻被一隻手死死按住,無法後退分毫,只能迎面撞上劍氣。
“我也覺得你還是死乾淨比較好。”那個聲音說,然後露出了藏在他腦袋後面的那張臉,朝著左恆招了招手,“好久不見啊,上次還沒問你叫什麼名字。”
他同左恆打著招呼的同時,手直接從背後插入龍類丹田,簡單粗暴地捅穿了他已經爬滿鱗片的肚皮。
左恆愣了愣,眼中金芒熄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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