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恆打斷了男人的話,“我既然答應了就是答應了,就像之前你說揮劍一樣,我會努力去做,就算是沒用辦到的也去做了沒有什麼好後悔的。”
“你用劍鞘救了我的命,讓我能夠修行,我又為什麼不能答應你的條件來報答你?”
承了別人的情是要還的,更何況還是救了她一命的這種天大的恩情。
“我不喜歡你的那個考驗,也覺得你這個劍靈不是什麼……”她想了想說辭,“不是什麼好劍靈,但是告訴了我不少東西,給了我劍鞘,這是不能放在一起的兩件事情。”
風中的女童顯得古怪又倔強,“沒有那麼喜歡你,但是我既然答應了就會去做,不管能不能做到總要去試。”
這回不解的人變成了莫名被扣上不好帽子的劍靈,“我把話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哪怕劍確實是世界上最好的幾柄劍之一,不能完全駕馭它也是白搭,更何況我還有這麼苛刻的條件,你為什麼還要答應?”
左恆感到奇怪。
“難道想讓我答應的不是你嗎?”她問,“如果你不是希望我答應,又為什麼特地找我,告訴我這些呢?”
“你找了我,不就是希望我能夠答應你的條件嗎?”
他們談話的時候,那抹如血的殘陽已經快要落到大地的盡頭,四周的穹幕逐漸黯淡下來,隱約有稀疏的星子在那兒閃爍。
風更大了,男人的寬大袍子在晚風中獵獵作響,整個人都顯得飄忽。
他啞然片刻,似乎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女童像劍一樣筆直銳利的質問,只能讓漫長而寂寥的嘆息消逝在風裡。
“我確實是想讓你答應……可是……。”
“也許你能夠遵守承諾一百年,可是接下來還會有許許多多個百年甚至是千年,你會逐漸認識到我的要求是多麼過分與可笑……到那時你仍會堅定嗎?”
說到底,劍靈寄希望於左恆的同時也在下意識地懷疑著人心。
“那就到時候再說,我能不能活到那時候還是個問題呢。”左恆道,“既然你想要選我就選,就和進賭場一樣,按照自己的心意選,總比跟著別人來要好。”
“賭輸了怎麼辦?”
男人也也很清楚自己是在壓注,可無論是什麼樣的賭徒,總歸會希望自己能夠萬無一失,逢賭必贏的。
左恆理所當然道:“不可能一直輸的啊。”
可是我沒有那麼多賭的機會了。男人掩了掩唇,將未出口的話吞了下去,轉而含糊道:“歪理,算我怕了你了。”
“那就這麼說定了。”左恆自然而然地接過話茬,“你準備什麼時候教我練劍?”
“只要你想,劍隨時都可以練的,不過你還是要把謝家小子的那套東西給練好。”
劍靈忽然叫住了左恆,“在和你做完約定之後,我可能很久都不會出現了,一切都要靠你自己,明白嗎?”
“人心黑白,善惡難測,你說話可不能像對我這樣了,容易得罪人的。”
左恆嗯了一聲,並沒有覺得自己說的話有什麼問題,很是敷衍。
男人無奈地笑笑,“好吧,其實這樣也可以,這很左恆。”
“劍在一個叫太行山的地方,你記得去啊。”他囑咐,“劍大概還有三年出世,單憑藉人力,從這裡到太行山也要一兩年,你早點動身。”
他拿起酒葫蘆朝嘴裡灌了一口:“如果你以後真的發現劍裡頭還有個人,等那個人醒過來一定要記得告訴他我沒給他丟臉……”
“可是我哪兒來的錢走這麼遠的路?”
女童覺得這個人大概是酒量不好喝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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