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任務世界,我們要努力搞錢,玩得盡興,忘得幹脆。”
被捉回來的徐寶兒變成了反面典型,老闆站在她的身邊,冷冷瞥了她一眼,“感情是死人才會有的東西。”
“徐寶兒,下次再犯,你和你的系統全都得死。”
坐在主席臺上的勾陳,抬眸看著幻境之中的景象。只見他雙腿交叉,撥動著手中的念珠,薄唇輕勾,看不出眼底的神色。
徐寶兒,果然念舊。
寬敞明亮的vip病房,躺在病床上的老人垂垂老矣,她手上插著輸液管,屋內靜悄悄。
徐寶兒站在病房門口,望著病床上的老人,久久未能挪動腳步。
刺鼻的藥水味道,彌漫著死亡的氣息。
影視劇裡,死神都穿黑袍,徐寶兒卻覺得白色才是死神的眼神,醫院一片雪白,死後一塊白布……
徐寶兒慢慢挪到病床前,她看向病床上的老婦人,年紀八十多歲,面板枯槁如老樹皮,眼尾處全是皺紋,臉頰上有很多老年斑。
暗沉、可怕。
她看著眼前的老人,看了很久。
其實……其實她已經不記得母親年輕時候長什麼樣子了。
記憶太遙遠,曾經被拋棄的回憶也變得很模糊。
徐寶兒只記得母親很漂亮,很溫柔。
“額……”
病床上的老人慢慢抬起手,她似乎發不出聲音,只能艱難地發出幾個單音節,粗糙蒼老的手抬得不高,很快就支撐不住,眼看就要落下去了。
徐寶兒握住了那隻手,那隻曾經拋棄她的手。
“呃……嗯……”
病床上的老人試圖說什麼,可是她說不出來。
徐寶兒淚流滿面,她想母親應該不記得自己小時候長什麼樣了吧。
就像自己也記不得母親長什麼樣了。
環視一圈病房的環境,徐寶兒有些欣慰,她知道母親後來應該過得很好。
過得好就好。
她的母親不到二十歲,被迫嫁給了她三十多歲的父親。與其說是嫁,不如說是賣,賣了給哥哥換彩禮。
中學成績優異的她,早早輟學,淪為了生育工具。可惜她第一胎生了徐寶兒,是個女兒,賠錢貨。
“晦氣,怎麼生了賠錢貨,不給老子生個帶把的。”